走。”
“这里的确有些奇怪。”第一次现场实习的钟时宁在一旁说道。
陆征和温白同时偏头,看了他一眼。
“哪里奇怪?”温白有些好奇。
钟时宁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阴差的直觉。”
温白失笑。
钟时宁说完,脚步放慢了一点,没跟着温白,而是站在了林丘身侧。
看着前头并肩站着的两个人,心思飘得有些远。
他在阳间所有年岁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年,其中还有大半时间在读书、学习,根本就没功夫谈什么恋爱,等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人也没了。
生前没有,死后更没有了,因为他不懂什么人间情情爱爱。
他看不懂小白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只是在走马上任那几天,周伟一直提醒他,想要过得舒心些,那当着老板的面,最好不要太“放肆”。
这个“放肆”,指的是不要和小白有什么过于“亲热”的举动。
说得多了,钟时宁自然也就明白了周伟话中的意思。
可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又觉得小白和老板之间,好像不是周伟说的那样?
但钟时宁很珍惜这次跟着温白和陆征一起出外勤的机会,除了这次,还想有下次,所以他谨记周伟的教诲。
温白没注意到钟时宁忽然慢下来的脚步,陆征注意到了。
同时注意到的,还有钟时宁身边的林丘。
林丘感觉到身边一凉,再加上之前温白告知过,这趟其实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钟家小太爷,就知道是钟时宁过来了。
是温前辈的朋友,又是钟家小太爷,林丘立刻微微颔首,说了句:“先生好。”
随即额头像是被什么风轻碰了一下。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温白他们才绕过了前头那片城墙。
“我怎么好像听见了水声?”温白有些不确定,直到陆征点了点头。
“有的,”负责人立刻道,“那边是沉沙河。”
温白在南城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什么沉沙河。
“沉沙河?是新辟的河道?”
负责人看了温白一眼。
温白:“我是南城人。”
怪不得会这样问,负责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其实这边一直就是一个古河道,只不过很多年以前,河流改道他移,早早断流了。”
“仙长应该知道洺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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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江,不说温白,就是钟时宁都知道,因为是南城第一大江。
“这水就是从洺江过来的,这两年洺江下游水路有调整,就通了一点水过来,不过也不多,水位很浅,算不上河,我们平常也听不见什么水声,是仙长耳力好。”
负责人往那边看了一下,多说了一句:“也挺可惜的,据说几百年前,那边还是一条长河。”
温白听着那很浅的水声,笑了下。
就是十年,这阳间都换了一副模样,更别说什么百年了。
穿过最后一个拱形短隧道,负责人总算开了口:“到了。”
温白站在洞口,脚步一顿。
和前面朱墙碧瓦的屋檐,这边入眼就荒凉一片。
与其说是划出区域保护起来,不如说是被搁弃的地方。
温白正要往前走,忽然被陆征拦了下:“在这待着。”
说罢,自己走了出去。
温白感觉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林丘随身带着的包袱里,发出了嘀嗒声响,温白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铜黄色的八卦罗盘。
中央的磁针正毫无章法地乱晃着。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钟时宁看不懂罗盘,但这情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磁针嘀嗒的声响在耳边不断萦绕,让人止不住心慌。
温白都来不及问,下意识喊了一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