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于冷酷。
“这是自然的，”左献风也感觉自己比十年前要心软许多，但还不至于糊涂到把两个人带回国来和左棠抢爸爸。
“我……答应过宛宛，只会有棠棠一个孩子。”
左献风语气飘忽了少许，那两个养子……并不能算是他的孩子，即便左棠也没有回来，这一点儿也不会改变。
但恍惚之间，左献风发觉他对薛宛思念的程度和次数都没有最初那么多。究其原因不是不想，也不是感情淡了，而是……不敢。
“您是个好丈夫、好父亲，”陆温宁心中少许对左献风的介怀，真正放下了，他不能拿自己对左棠的标准来要求左献风。
左献风给薛宛的承诺，是在薛宛病危濒死，却还牵挂着幼子无法安心瞑目时，主动给出的，后来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里，给了左棠全部的父爱和最好的生活。
作为丈夫和父亲，左献风都已经尽他所能做到最好了。
“爸爸，阿宁，可以走了。”
左棠和厨师们交代好后就走回来，他牵住陆温宁的手，再笑看向左献风，他和陆温宁今天要先去左献风的分公司半天，再回宛棠集团总部大厦。
左献风打算让左棠逐步接手他的工作，有陆温宁看着，他相信左棠能处理好。
“好，”左献风揉揉左棠的头发，起身，他们一起往外走去。
——
宛风集团分部，在距离宛棠集团总部大厦不算太远的独栋建筑里，左献风回国不久就在筹备，已经能正常运转。
左献风今天让左棠和陆温宁过来，主要是让分部的管理高层们认认脸，后续，他会从分公司到总部让左棠和陆温宁全面接手。
【01：宿主，账目有问题！这些慈善基金项目都是虚假数据。】
半天时间，01已经帮左棠有权限掌握查询的所有数据过了一遍，几个小问题外，就是账目的问题，但不在国内，而是在D国总部。
01和左棠汇报时，也把整理好的文件、证据等发给左棠和陆温宁。
“阿宁认为爸爸是知情的吗？”左棠第一时间就拿过来和陆温宁一起分析。
“大概率是不知情的，”陆温宁缓慢摇头，语气也相当肯定，他对左献风还算了解。
左献风对两个养子怀疑愧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两个养子并没有犯过原则性的错误，反而是他自己许出承诺，又毁了约定。
“那爸爸也不会因此难过的，犯错就是犯错，”左棠点点头，走去打印机那边，把已经打印好的文件取出来，他亲自去和左献风说明。
此外，他和陆温宁的意思都是要延续左献风最初的想法，将宛风集团的公益项目延续和拓展，再一步步变成主营项目。
如此，他们的眼底更容不得沙子。
董事长办公室里，左献风看完了文件和证据资料，神情相当淡定，如左棠所料，他并没有什么伤心失望这些情绪。
“我会安排法务部进行处理，该花进公益项目里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左献风和左棠点点头，再无奈一笑，“也幸好温宁是自己人。”
难怪上午给陆温宁给他松口那么快，原来是已经将这些都调查好了。
左献风是将01的功劳安在了陆温宁身上，左棠沉吟片刻没有试图解释，他将功劳安在自己身上，左献风更不可能相信，还显得他脸皮特别厚。
左棠走过来半蹲到左献风身前，握住左献风的手，“爸爸相信阿宁吧，他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是我们最亲最爱的家人，是不是？”
左献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我就不该迁怒到阿宁身上去，比我伤的更重的是他……”左献风这些年未尝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尤其是看陆温宁越陷越深、一直没有走出来后。
“为什么会这样，您不是这样的人啊！一直以来，您最喜欢妈妈，其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