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之前,闻子吟再没见过徐林。
这天,闻子吟正在收拾东西,原主的东西不多,捡了几套衣服能穿的衣服,几本书籍,还有碎步包裹着的几百块积蓄,能用五十块便打发了那混账,她觉得挺划算的。
闻子吟数着剩下的三百六十三块六毛钱,这些钱够她去上学了,还能剩余许多,何况现在上学既不需要学费,又得补贴,怎能不好?
把钱贴身带着了,东西统统收到布缝的包裹里,闻子吟扫了扫屋子,没啥可带了,床上薄薄的被子便不要了,省得难带。
刚整完东西,正准备去找戴姗。
门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七杂八杂的零碎脚步声,有重有轻夹杂着吵闹的说话声。
“闻子吟,你出来,今儿个不给个交代别走了!”
这是一个老妇的声音,听着语气野蛮横气十足!
闻子吟淡定地把包袱挂在背上,推开门走出去。
眼前大约有几十个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和徐林的族亲。
徐林的伤势似乎好了,只腿部还没恢复利索,走路稍有写轻重不匀,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头,边上是个老面风霜的瘦小妇人,在旁边还有个小家碧玉的清秀女孩,神情温婉却眼含得意。
“各位大叔大婶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知道我今日要去京大报道,便过来送行?心意我收下了,但也不能耽误了京大报道,否则谁担得起责任?”
闻子吟瞧着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不外乎被徐林撺掇来的,她当下先声夺人,眼神不善地瞧着他们能做啥妖!
徐林讪讪地看着她,眼神闪躲。
“子吟,你走了咱俩的婚事咋办?”
“是啊,你可不能负了林子啊!这一年来林子为了做了多少事,日日去地里帮你干活,就盼着你能念着这孩子一点好,如今考上了大学,是不想认人了是不?乡亲们,他大爷你说对不?”
老妇人身材矮小,瘦得没两肉,嗓门却是不小,瞎话说起来一溜一溜的,唱念做打,是不是还抹两把老泪,瞧着都以为闻子吟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
闻子吟一看见那张老脸,就想起了这老货在原主刚嫁过去的时候,她千般讨好,端得慈祥又和蔼的婆婆样,惹得离家许久的原主,以为苦尽甘来。
却不想这母子两人,哄得她把贴身带来的钱财尽数拿了走,母子两个便变了一副面孔,轻则不给吃饭,当牛做马的干货伺候两人,重则打骂,那张嘴说得原主难堪得恨不得立马死了去!
闻子吟越是火大越是冷静,她眼神清凌凌地看着来当说客和看热闹的几人,之前本以为就此别过再无瓜葛,她也不想生事,倒没想还有上赶着找死的!
旁边的老大爷抽着大烟,发黄的手指夹着根自己卷的土烟,劣质的烟雾飘过浑浊眉眼,露出黄色的牙齿滋滋一笑,浑然一副无赖样,偏他还自觉公正无比,主持公道来的。
“你这女娃,咋的这么无情无义,城里人了不起啊,我这外甥你今儿个要么留下跟他成亲,要么得赔些钱财弥补损失!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考上大学了,也不多为难你,林子这一年来帮过你多少,你就按一天五块的工钱跟他算!”
边上的人,除了那些心怀鬼胎,暗想分杯羹的,来凑热闹的村民,觉得五块钱有些多了,强难所难,毕竟他们种田的一天公分能抵个一块八毛的就算多了去了。
但到底这女娃做得不地道,你要不是跟人家不清不白,哄得人家给你干活,咋能出这事?
因此倒也没人说话。
闻子吟冷冷一笑,越听越觉得火大,本以为把那钱丢去了,这混账就不会来纠缠了,倒是没想到录取了大学的消息传出去,这家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她冷眼看着缩在一遍,让边上的人帮他说话的徐林,又扫了眼他旁边那个清秀的女人,那女人没想到她忽然转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