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这明明应该是花朝最庄重、最严肃的地方,可现在,这些老臣们却像是菜市场的妇人那样,炒作一团。
就在此时,一位应传太监领着一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焦急地叩响了御书房的大门。
一进门,那位传令兵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捧起了手中的信函。
“报――”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启禀圣上,呼延律大军开拔,已逼近皇城五十里!”
五十里……五十里……
呼延律率领的匈奴大军,居然只剩下最后五十里,就要攻入皇城了!
在听到传令兵的报告后,整个御书房瞬间静默了下来。那是一支喋血的军队,那是一个如野兽的将军……而花朝,花朝哪还有人,可以领兵御敌?
听到这里,躲在外面的花昭终于容忍不住,她不顾通传,直接推开大门,跳进了御书房中!
“父皇!”花昭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男儿礼,“本宫……不,儿臣愿替父皇分忧,保家卫国,守住皇城!”
高高的御座上,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眉头紧锁,他望着一身骑射服、作男儿打扮的花昭,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就变成了愤怒。
“胡闹!谁让你进来的?”这位花朝皇帝望着跪在台阶下的女儿,声音高提,“花昭,朕平时宠你爱你,也是有限度的!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吗?你院里的嬷嬷侍女是怎么回事,就由得你打扮成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花昭一点都不怵他。都说伴君如伴虎,但花昭就是那个敢拔老虎胡子的人,“这衣服方便行动,更方便骑马射箭。父皇,女儿的骑射技艺你是知道的,我那几个皇弟有谁比我强?女儿是一国之长公主,我不站出来,还有谁能出来?”
“你以为领兵打仗和单打独斗是一样的吗?”皇帝怒道,“你以为匈奴是好相与的吗?若你上阵被发现了女儿身,你知道那呼延律会怎么对你吗?”
花昭何尝不知?
匈奴都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尤其那蓝眸将军,据传说有野兽的血统。若花昭战败,落在他手里,轻则受尽□□,重则尸骨难存。
可那又怎么样呢?
花昭以国为姓,以国为名,她是花朝的公主,她是这满城百姓的公主!她享受了太多,她拥有了太多,她爱着她的国家,她爱着她的子民!
为了她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即使她要身首异处,她也在所不惜!
“父皇,请您成全儿臣的一片心意!”花昭一揖到地,额头重重叩在地上,原本素白的额间立刻染上了一片红,“花昭愿为国征战,以一身武力报效国家!若有幸退敌,我愿取那呼延律的项上人头以慰藉万千亡魂;若不幸陷入囹圄,我绝对不会给花朝抹黑,我会自刎于……”
“――胡闹!”盛怒的皇帝直接走下台阶,扬起一只手,重重给了她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把掌声响,直接把花昭的脸扇到红肿!
她懵了。
这是她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敬爱的父皇扇耳光。
她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自小到大,没人敢动她一根指头。但这一次,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摧毁了她骄傲的自尊。
“……”花昭呆住了。
御书房内,几位大臣见到这一幕,立刻低眉侧眼,不敢去看去听――这可是皇家内务事,他们有何资格插嘴?
大臣们乖觉地鱼贯而出,把空荡荡的御书房留给了这对父女。
花昭跪跌在地上,一手扶住红肿的侧脸,一双眼睛震惊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父……”
“花昭,朕的乖女儿。”皇帝站在她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激荡。愤怒、无奈、无力、痛苦、荒诞……数种感觉萦绕在这位一国之君的胸口,最后化作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