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撩到一旁去,露出他白净的小脸来,伸手掐了掐,白皙的脸蛋瞬间泛起两道红色指印:“脸皮也不厚,怎么一天死皮赖脸的。”
好在睡梦中的沈溪并未听到,不然今日周渡恐怕走不出沈家大门。
周渡轻手轻脚从沈溪的束缚中脱离出来,出了厨房找到他放在院中的衣服又折返回来,轻轻给沈溪披上。
回到院里,他又发现在院里睡着的豆包,踢了踢它,示意它回家。
豆包醒来还以为是吃早饭了,兴奋地窜到他的食槽前,结果什么也没有,不由得有些失落。
又见周渡已经迈出沈家大门了,它猛地往厨房里一窜,厨房里原本应该早起来做饭的人,现在正躺在地板上睡得正香。
豆包:“……”
等了会不见沈溪有醒来的迹象,豆包估计是清楚今早的早饭已经没有了后,蔫蔫地跟在周渡身后回家了。
在沈家待了一夜回来,周渡推开门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沈溪家连个厨房都干净得令人舒服,再看看自己家,明明东西也不多,却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看着令人心烦。
虽然临出前沈溪帮他简单地清理过,可清理的程度实在有限。
周渡曲指在眉心轻轻点点,他什么时候把生活质量过得如此低下了。
正好这会睡意还不太深,周渡迈步踏进自己屋子,捡了几块肉干喂过豆包后,尝试着去整理房间。
他找出一块抹布,去擦拭放杂物的柜子,结果放在柜子上边的一盏新茶盏不小心被他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摔得只剩下一堆碎片。
周渡抬起手来看了看,他完全不记得他有碰到这个茶盏。
退步想去拿扫帚清扫一下地上的茶盏碎片,一低头却发现他今日穿着一身银色的衣服,而他刚才打扫的柜台挨着墙边,墙又是用泥土筑的。
毫无意外他身上的衣服蹭上了不少泥土灰尘。
周渡:“……”
周渡默默地放下抹布,进屋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坐在床边沉思。
他好像不是干这块的料。
还是睡觉吧。
周渡想了会,没睡好的睡意又涌了上来,他没有犹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闭眼道:“眼不见心不烦。”
昏天黑地地睡了会,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
蜀地夏日有太阳还能分辨出时辰,冬日太阳就像是害羞似的,出来一会儿又躲进云层,叫人琢磨不透它。
周渡坐在床上怔了会,慢悠悠从床上爬了出来,想到白天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家里能穿的衣服也不多了,从外间取了木盆过来,将家里所有穿过的衣服全部丢了进去。
端着装得满满一大盆的衣物正要出门去清洗,迎面就见着提着食盒来他家的沈溪。
“你醒了。”沈溪一见到他,眼睛就会不自觉地弯成月牙,“我见你中午没有过来吃午饭就知道你在睡觉,留了点吃食给你带过来了。”
他的月牙里闪着点细碎的光,总是吸引人去注视。
周渡收回目光,没有客气地接过他手中的食盒,顺便将那一大盆的衣物递给他。
沈溪自然而然地接过要给他放一旁去,周渡开口了:“你昨天说了要报答我,当牛做马都行,洗个衣服不难吧。”
沈溪抱着衣物的手一顿,鼻尖都快戳衣服上了,耳朵烫了又烫,嘀咕道:“我怎么记得是以身……才不是当牛做马。”
周渡挑眉看他:“嘀咕什么?”
沈溪立马止住声,微红着脸道:“我说,待会就去给你洗。”
周渡满意了,提着食盒进屋进食。
沈溪今日做了三道菜一汤,三道菜都是素菜,青菜都去茎只用青菜尖做的菜。周渡也没嫌弃,勉勉强强进着食。
沈溪放下衣物,想去找豆包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