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杨丛也有,他的是贝贝,我们三都是买进来的,在班上一直坐一块儿,有革命友谊。”
江暮行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听说手机上挂东西,更容易被偷。”
宴好把手机放校服裤子口袋里,勾着挂件说,“像这样,一拽就出来了。”
江暮行:“……”
宴好讪讪地闭了嘴。
冷场了呢,妈的。
宴好知道江暮行不喜欢别人说脏话,所以他很少说。
一般都是气急了的时候。
现在也只敢偷偷在心里吐槽一句。
.
江暮行踢了下车撑,抬脚垮上车,把书包往上背背:“走吧。”
宴好推着车骑上去,从后面绕到他旁边:“班长,你QQ头像用很久了吧。”
其实想问十六是不是真的是申请QQ那天的日期。
“嗯。”江暮行的车速倏地提快,像一阵风穿过街道,留给宴好一个干净宽阔的蓝白色背影。
宴好猛踩脚踏板,跟在他后面拐过街角,接着刚才的话题:“你好像没开通空间。”
江暮行手搭在车把手上,指骨修长:“没有开的必要。”
“我也不怎么用,就种种菜,上传点好玩好看的照片,日志都是转发的东西。”宴好说,“无聊的时候我会去踩别人空间,把好友全踩一遍。”
江暮行把自行车一停:“无聊?我给你布置的题少了?”
“不少不少,很多了,”宴好差点咬到舌头,“班长,你要改我的学习计划吗?”
江暮行抬手蹭一下面颊:“快期末了,不会改动你的学习计划,高三再看。”
宴好的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江暮行看着他问,“高三不需要我给你补课了?”
宴好像害怕被没收糖果的小孩,慌张不已:“要!”
话音落下,宴好面红耳赤,尴尬死了。
江暮行撤回视线,语调很淡,听不出情感:“那就努力吧。”
宴好用汗湿的手搓搓脸:“嗯,我会努力的,高中最后一年看看自己的极限。”
“不过,”宴好纠结地蹙眉,“高三会很忙,班长你要自己复习备考,还要打工,又给我补课,会不会太吃力?”
江暮行告诉宴好:“我会安排好所有的事。”
口吻是沉着冷静的,充满力度。
宴好想到江暮行的处境,他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要去计算,把轻重缓急分出来,不会耗费在没意义的事上面。
“那高三有你给我辅导,我说不定能考上二本。”
江暮行刚要骑车,闻言就顿住了,一语不发地转头。
宴好跟他对视,脱口而出道:“班长,你该不会以为我能上一本吧?”
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都是飘的。
“再说。”江暮行骑车走了。
宴好一脸惊愕,那就是高三会讨论?
江暮行的职业素养这么高啊。
给人辅导功课,还在乎对方考试的成绩。
宴好回过神来就追上江暮行,绕了半天,试探地走上正题:“班长,那青橙酒吧里都是帅哥啊。”
江暮行似是知道他的猜想:“里面没有别的服务,收入是小费跟客人点的酒提成。”
宴好的余光里,江暮行受伤的额角对着他这边,纱布揭开了,那道疤痕被发丝藏一半露一半,多了一点点野性,不会觉得不和谐。
还是非常帅,最帅了。
酒吧里的女客人会很喜欢点他吧。
宴好自虐般脑补那画面,手板上了铃铛,叮铃铃直响。
江暮行脚撑地停车,低头拿出小铁盒。
宴好松开板铃铛的手,掩去眉眼间的阴鸷:“班长,你怎么吃起含片了?”
江暮行捏了粒含片丟嘴里:“嗓子疼。”
宴好立刻就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