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的伤口最后是楚修帮助他处理的,有刀伤有枪伤,虽然都不致命,但是终归还是有几处伤口颇深需要缝针。但是格兰不知道是有什么怪癖,坚决不许楚修去喊医生,宁可咬着毛巾一脸视死如归地看着拿着针手还在颤抖着的楚修。
楚导演当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出身的,但是再怎么不普通的人家也不会像哈瑞斯家族这么变态的,还要掌握着缝针这一项特殊技能,楚修觉得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地对着自己心理素质的考验。最后当他颤抖着把最后一针缝上的时候,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已经足够把楚修长长的睫毛都浸透了。
格兰的脸上也尽是汗湿和虚弱,刚刚缝针的时候并没有用麻药,那种痛楚一定是难以忍受的,但是他却一声都没有吭,甚至是还能有心情安慰着刚刚经历了一番考验的楚修,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在他头顶的软发上摸了两把:“好啦,没事了,快过来让我抱一抱。”
楚修依然是不能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每时每刻都是这么的不正经,看着他调笑的神色就叹了口气,没有听他
的话过去,反而是起身把刚刚用过的药收拾了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一下补品过来,你刚刚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正虚弱的时候。”
“别忙了,这些事情让下人们来做就好了。”格兰丝毫不领情,反而是一把扣住了楚修的手腕:“快给我抱一下,你应该知道对于我来说,你才是补血的良药。”
即使是这样的情话听了一百多遍,楚修每一次听着的时候依然是没有一点的抵抗力,只好顺了他的心意放下手中的药盒,坐到他的身边:“说说吧,这些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兰当然是不会什么都和楚修说,知识有一点原因是不希望他会因此而担心,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害怕有更多针对他的事情找上了楚修。在当时楚修并没有起疑心,等到知道的时候,格兰的伤势已经是好的七七八八的了,两个人的感情也因为受伤的这件事情急剧升温,楚修自然也是不能拿他有什么办法了。
故事讲到了这里就算是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冷斯城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温和地笑了笑:“虽
然说有些俗套了,不过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好故事。格兰,你在做了这件事情之后真的是不知道它可能带来的后果吗?”
他当然知道,但是格兰·哈瑞斯又是在什么时候在乎过后果,所以面对着冷斯城的问话也只是相当随意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冷斯城就叹了口气,突然间就有了一种自家的孩子已经长大了管不了了的心情,觉得自己再多的警告也是徒劳无功,索性就也不再说话了。
格兰看着冷斯城的表情突然间就有了一丝丝的感慨,他的手指在大腿上轻敲了两下,在身边坐着的楚修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乖,去帮我把白小姐请下来,是时候该让她离开这里了。”
楚修知道他是想要支开他单独和冷斯城说点什么,虽然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但是表情上还是没有给格兰什么面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楚修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格兰的视线才缓缓地收了回来,看着冷斯城笑了一下,喝光了杯中最后一点已经冷掉了的咖啡:“这么长时间以
来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同类,但是后来我才发现你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因为你的身上有着最纯净和柔和的美好,这些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代替的,更是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不会改变的。因为有这一点的存在,所以我们并不是一样的人。”
冷斯城当然是听得懂其中告别的含义,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你觉得楚修是你的同类吗?据他所知,楚修的家庭背景确实是有几分神秘的,但是绝对是干净的,至少没有哈瑞斯家族这么的充满奇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