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一贯聪明的白慕微在那种情况下也会有一瞬的失神,直到牧琛捷说完话出了病房把门摔得震天响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气得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门口扔过去,就好像能砸在牧琛捷的后脑勺上。
这个男人,上一秒还至少能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下一秒居然就能骂她一顿摔门而去,究竟是谁惯出来他这一身目中无人的少爷毛病。
白慕微气得牙根发痒,直接从病床上下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向门口走去,一开门,却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一见她出门忙伸手挡在她面前,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夫人,请您回去休息。”
行动被人拦住,自知战斗力根本不在同一量级又负伤在身的白慕微索性也不硬闯,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靠在门框上冲着两个壮硕严肃得保镖懒懒散散地一挑眉:“怎么,他牧琛捷私自囚禁就不犯法了?你们就不算共犯了?”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慕微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答,果然夫人真如所说的一样不好惹。氛围一下子陷入安静,白慕微也不觉得尴尬,毫不着急地卷着
自己的碎发打发时间,等着两人的回答。她本就长得柔软温婉颇具江南女子的雅致,此刻这般小女儿动作更是格外迷人,惹得两个保镖忙转开视线,结结巴巴地答话:“总裁的意思是让……让夫人安心养病,我们两个…我们保护夫人的安全……”
“保护安全啊?”白慕微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心里早就把牧琛捷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那我现在要出去透透气。”说完也不管两人的态度,径直走出了病房。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交换眼神皆无可奈何,只得跟了上去。
室外正明媚,微风吹拂着白慕微的长发,总算是吹去了她心头的一点郁结,要是没有那两个跟着的人大概此刻她心情会更好。
医院活动散心的场所绝算不得大,但胜在景致优美空气清新,白慕微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打量着锻炼散步的人们,发现大多是老人,被认出的几率看起来并不大。虽说她一向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还是谨慎些为好,不能再让牧琛捷那个混蛋说是出去给他惹事。
白慕微心里活动复杂,一时没注意反应在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格外丰富,直到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她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回以一笑,只听见那女子开口问她:“你看起来这么健康也是来看病的?”
白慕微下意识舒展舒展身体,笑得有几分俏皮:“一个小手术而已,其实不用住院浪费资源。”偏是被牧琛捷困在这整日闻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
没想女子却理解偏了她话中的意思,有几分艳羡地笑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这么担心你的身体。”说完,不忘瞄了瞄远处站着的保镖:“看起来也很有势力,居然还安排保镖贴身保护你呢。”
如果说先前的询问还是善意,此刻就有几分暧昧不清。白慕微皱了皱眉没有多言,觉得自己大概没有看黄历出门,遇上的尽是这种人。正想着如何脱身,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冷斯城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捧着一束百合从医院正门走进来,白慕微连忙起身迎过去。见到她的身影,反反复复确认过她安然无恙之后,冷斯城微锁的眉毛才舒展开,露出一抹儒俊的笑意,把手中的花放到她怀中:“你呀,才一天不见就能把自己搞到医院里,你说,没人照顾你
怎么行?”
白慕微听着这话不由得鼻尖一酸,在法国的五年,每每她有不舒服的地方都是冷斯城放下生意忙前忙后地照顾她,还要忍让她的小脾气,哄着她吃药打针。这份情谊,她确实还不清,能做的,也只有在心底说一句抱歉了。
见她没有搭话,冷斯城自觉刚刚说的话有些过了,不慌不忙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