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之内,本宫的怒火,比死更可怕。”宫女看着松格里的眼睛,突然整个人都抖成了筛糠,用了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控制自己没有求饶。
太后和窦嬷嬷听到松格里的话,只是脸色不好,觉得松格里危言耸听,可只有那个宫女知道,皇后娘娘的眼眸深处,全是狠辣和冰冷,让人一看就像是掉进地狱一般。
“皇额娘说调查过了,臣妾和皇上还没有调查过,事关皇子,须得谨慎,这宫女臣妾就先带走了。”松格里说着命人架着那个叫做芯蕊的宫女扬长而去。
不等太后怒言几句,四爷也站了起来:“皇额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还在皇阿玛的孝期之内,若是不谨慎,那就是整个皇家的笑话,还请皇额娘三思而后行。”
说完四爷也追着松格里出了畅春园,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太后脸上的怒色才慢慢落了下来。
“皇帝说的对,若真传出去,皇室就成了大家的笑柄,那始作俑者可就成为众矢之的了。不过……养不教,母之过,窦嬷嬷你说是吗?”太后慢条斯理的一番话,说的窦嬷嬷眼神放光,可同样伺候在侧的邓嬷嬷却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从上次乌雅氏的事情发生后,太后娘娘被皇后撅了面子,就开始钻牛角尖了,那个冷静聪明甚至善解人意的德妃竟然像是镜花水月一般再不见踪影。
不知道是太后蛰伏了那么多年,一朝成为这大清最尊贵的人以后心态失衡,还是太后本来就是这般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跟皇后娘娘对上,就等同于跟皇上对上。
但看皇上刚才的语气和表情,就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太后娘娘总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母亲,却忘了这大清的主人是她儿子,不是她……
邓嬷嬷跟康寿对视了一眼,二人眼神中都是深深的担忧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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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思敏收到松格里派人给她带来的八百里急信的时候,已经是八日过后。
邬有道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家夫人要离自己而去的人。
“夫人为何要让人将行李都收拾出来了呢?”邬有道从外头回来后,看见正院满满的箱笼,有些不解。
“我要带着存儿回京城一段时间,这段时日就辛苦你自个儿在这儿呆着了。”李思敏在邬有道脑门儿上落下了一个吻,看自家老古板男人脸红到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笑继续指挥下人们收拾行囊。
“什么叫你要回京城住一段时间?”邬有道从手足无措中反应过来后,随即惊呆了,立马坐到了自家夫人面前。
“是为夫哪儿做错了吗?是为夫惹你生气了吗?是为夫没伺候好夫人吗?”邬有道灵魂三连问后,用自己强烈反对的眼神传神的表达出了“你说!我改!”这四个字。
“……不是,是皇后娘娘有事儿需要我帮忙,这边天气马上就要冷下来了,我也不喜欢这边的冬天,所以干脆住到来年春儿里再跟你一起回来好了。”李思敏拉了拉邬有道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正没过几个月邬有道也要进京述职,她也懒得折腾了,京城怎么也比这边舒服一些,最重要的是戏园子多!
“可是……”邬有道可是了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皇后娘娘宣召,谁敢不去呢?
只是……夫人怎么忍心就把他们父子俩扔在西北呢!邬有道神色眼看着一下子落魄下来。
“对了,正好存儿也该开始学三字经了,原来王府的西席不错,我带着存儿一起回去,看看存儿要是适应,到时候请老先生一起过来。”李思敏想起些什么,转过头对邬有道说。
邬有道又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抛弃的京巴狗……夫人不忍心把他们父子俩扔在西北,是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西北……
好想哭……
这种凄凉感,等李思敏带着邬思存款款北上,然后只剩下邬有道一个人在府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无风,虽然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