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知道楚逸辰不能说话,看了他一眼,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说道:“但是这个秘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估摸着你说出去也没人会信,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加深芜雨泽对你的防范,不过你若是能把芜雨泽拐到床上去,她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
楚逸辰倏地抬起眸子,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黑衣人的目光未曾从楚逸辰脸上移开,看到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压低声音笑了起来:“芜雨泽这些年虽然收了很多男宠,却一个都未曾碰过,像什么与人共乘一骑便更是没有了,她心里应该是特别喜欢你,才对你不一般的吧。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给她下一个套。这对你来说不难吧,毕竟你这张脸,连我都有动心过呢。”
黑衣人望着楚逸辰,伸出手摸向他的脸,楚逸辰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都能听到骨骼颤动的声音,而黑衣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继续说道:“不过是牺牲点皮相而已,若是连这点牺牲都做不到,谈何报仇?”
楚逸辰微微抿起的嘴角冷冰冰的扯了一下,迅速朝黑衣人的脸抓去,黑衣人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轻松地躲开了他的袭击,就连被楚逸辰扣住的手腕都像是沾了水的泥鳅一样,从他的掌心顺利挣脱了出去。
“我想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错了,我们并非敌人,你不必对我有此敌意。”黑衣人揉了揉手腕,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戏谑地看向楚逸辰,“难不成上次芜雨泽让你放弃报仇的提议,你并非是假意逢迎,而是真的想放弃报仇?”
楚逸辰眯了眯眼,目光中怀疑更甚。
黑衣人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叹道:“芜雨泽是芜国太子,将来必定登帝,到那时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可惜楚国那数十万将士,到最后白白送死,可悲周将军和锦熙王战死沙场,魂不归天,周府一门英烈,竟无人记得他们的血恨,而他们唯一剩存的血脉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楚逸辰缓缓地握起拳头,狠狠地朝黑衣人脸上袭去,黑衣人仿佛能预知一般,总能有惊无险地避开他的攻击。
“发火作甚,我说的不对吗?你当真以为芜雨泽放楚珏回楚国是为了你,不过是因为楚珏到了楚国才能发挥其真正的作用罢了。一个是楚国君王,一个是芜国俘虏,其中的差距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黑衣人再一次避开楚逸辰的攻击,发现楚逸辰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声音停顿了一秒,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迟疑:“据我所知你并不是甘心被利用之人,还是说你……喜欢上了芜雨泽?”
楚逸辰的拳头骤然停下,指环上的尖刺离黑衣人的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细微的惊诧,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后背贴着身后的石门,摇着头“啧啧”了两声:“那你便更应该去爬芜雨泽的床了,有些事情,不试一试如何知道其中的滋味是甜还是苦呢?我的话便到这里,后悔有期,希望你不会让黄泉之下的十几万亡魂失望。”
黑衣人推开身后的石门,身形一闪,没入了黑夜中。
楚逸辰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看着那扇打开的石门,森寒的眼神逐渐归于平静,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山洞,抬脚走了出去。
他所住的偏殿紧挨着太子寝殿,若不翻窗便要从太子寝殿的大门进入,所以当他刚翻上窗弦,看到靠在柱子上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时,瞳孔微微滞了一下。
“你可知那黑衣人的身份?”苏夏的声音很轻,被风一吹,便消弭于风声里,楚逸辰还半蹲在窗弦上,见她走过来,移开视线,双手一撑,从窗弦上跳了下来,想从苏夏身边绕过去,却被苏夏抓住了手臂。
苏夏看向他手上沾血的指环,若有所思地放开手,“下次她再找你,叫上本宫,本宫很想听听她是如何评价本宫的。”
楚逸辰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她聊天,苏夏来的时候就发现楚逸辰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