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话音未落,谢平戈就看了他们一眼。
谢平戈情绪不多,看他们的眼神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可不知道为什么,被谢平戈这么一看,两人总觉得,他们的心思都被谢平戈看穿了。
可谢平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好,辛苦了。”
谢平戈的音色非常清亮,虽然因为情绪不多听着有些冷,但也是那种并不会给人带来威慑感的声音。
这声音与回答让两人当即遗忘了刚才奇怪的感觉,喜上眉梢地开始分配歌词和舞蹈任务。
谢平戈是A级,按照赛制他是当仁不让的C位,两人不敢、也不能抢这个C,但在时间上、高光部分削弱谢平戈的存在感,让他们两个成为仅次于谢平戈的次C位还是可以的。至于剩下的四人中,虽然还有一个B级,还是谢平戈的室友,但他也是个闷葫芦,两人给他分配的任务和那三个C级差不多,基本沦为陪衬。
至于他们为什么敢当着摄像机那么做,一是因为这一段不一定会被播,二是因为作为业余人士的观众在这个部分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等到第一公演上线……观众看着舞台,更发现不了他们的心思了,只会觉得他们唱得好跳得好吸引眼球。
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甚至已经脑补出了第一次公演之后自己人气飞涨的画面,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谢平戈的那个室友突然说话了。
“你们完成不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说得还有点没头没尾。
那两个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人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们给自己分配了很多高光,但是你们没有能力完成。”
这话一出,练习室瞬间安静了。
片刻后那两人暴怒,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们完成不了难道你就完成得了?”
那两人说完,陡然想起现在是在摄像机下录制节目,强行压制了自己的怒火,想露出和煦的笑容,但他们水平不到位,看起来就是皮笑肉不笑:“每个人都想多一点舞台,你有这个想法也无可厚非,可你不能污蔑我们啊!平戈是新人,不太擅长这些,我们帮他分配任务,他同意了,刚才你们也没有意见,对吧?至于你说我们给自己分配了很多高光,我们来算算歌词的总量,再算算每个人分配到的句数,除了平戈多唱一句,每个人的都一样多吧?”
那人眉头皱得死死的,想反驳又不知怎么反驳:“我说的是你们没能力完成你们分给自己的高光部分,不是说歌词分配……”
看他闷声重复,说不出别的话,两人顿时放心了,笑得稍微“真诚”了一点:“可能我们给自己分配的部分确实难了点,但这也是因为平戈是新人,虽然模仿能力不弱,但这种比较难的部分交给他还是不太合适的,剩下的人里,这两位都偏歌唱担当吧?仅剩的这位,你想试试吗?”
那位C级表面天真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我听你们的”,内心疯狂骂这两个家伙不要脸。
他能说什么?他一个C级能说什么?说他也这么觉得?这两个家伙大公司的,但凡他今天说了,节目一播就有水军带节奏说他水平一般心比天高……
两人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他们见剩下那两位C级都没有说话,便想宣布就这么定了,谁知道谢平戈突然说了声:“等等。”
两人没想到他会出声,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佯装惊讶地截过了话头:“怎么了?平戈想重新分配吗?呃……我们是觉得只有不到两周的练习时间,为了讨论分配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如果反复开倒车,可能影响效果……”
他们着重强调了“重新”和“开倒车”两个字,试图以此让谢平戈屈服,不曾想谢平戈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不重新分配。”
他们脸上一喜:“那我们就开始……”
“但我可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