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平终究受不了那般的叫骂, 最后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地。
那榜十听了, 只冷笑一声, 将那赏银给了叫骂的人,自己心情甚好的收拾了东西, 便启程家去了。
他那家中, 可还有一大家子, 正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林弟可听说了?那易平可是逃得狼狈啊。”
孔赟得了魁首, 便做东邀请了十来名学子一起赏花喝茶, 特地包下了一艘画舫。
此时, 一群人便正那画舫上游河,兴致勃勃地赏这美景, 杯中不管喝的是什么,都仿佛已经有了一分醉意。
林颀正体验着这所谓的附庸风雅之举, 听孔赟提起那易平,只淡淡一笑,说道。
“此等美景, 提他岂不是让人失了兴致?孔兄你应当自罚一杯。”
孔赟闻言顿时朗声大笑起来。
“有理有理,这确实愚兄不是了, 我这便自罚一杯。”
他说着便举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旋即说道。
“我观林弟年岁不大, 却胸怀沟壑,学富五车,不知道林弟师从何人?”
林颀闻言举杯说道, “我师父,正是徐长清徐先生。”
画舫上众人纷纷一惊,有人立时失声说道。
“莫怪。”
莫怪了,这林颀不过十一二岁,竟也能考过这秀才。
好些人难免有些艳羡中带着嫉妒,嫉妒林颀能够得名师教导。
但是不少人本来对林颀很是看好,但是一听徐先生之名之后,却显然看林颀的目光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孔赟举起杯,在心里冷笑一声,看看,这便是这些人的嘴脸罢了。
不过也好,又看清一批。
“林弟,你能得徐先生收为弟子,定是被徐先生发现你是个可造之材,当真是令人羡慕。”
他举杯和林颀说着,嘴里的话却让不少人纷纷羞红了脸。
孔赟一看,只是在心里继续冷笑。
不过都是一些拎不清的人罢了。
便是因为这样,他从小到大,背着这些莫名的理所应当,不得不去争取每一次的第一。
这次也依旧是如此,因为他姓孔,所以这些人才会为在他的身边,固执的认为他便该夺得魁首,否则的话,便似乎对不起这个孔姓似的。
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师从名门?也有不少人是书香门第?
不过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罢了。
林颀也听出了孔赟话里的意思,更是看懂了孔赟肆意和张扬下隐藏的无奈。
他想了想,举杯轻轻碰了碰孔赟的杯子,真心实意地说道。
“我只知道孔兄与我们比试时每每都能够获得魁首,更是轻易碾压小弟,未来,我定然会努力像孔兄一样。”
孔赟端起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林颀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放生大笑,一饮而尽。
“好,那愚兄,就等着那一日了。”
一场尽欢,众人纷纷道别,各自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林颀也心里带着一丝丝的兴奋,此前便说好的,这次考完之后,他便去一趟西北,亲自告诉阿玛这个好消息。
一路前行,林颀路上很是顺利,还有同行的几个学子,也渐渐地分开了。
直到看见了西北城城门,他的眼神才有些许的恍惚,随后又化作一抹自信,快步踏进了城门。
“什么?当真考上了?”
林汐一听,顿时摔破了手里的碟子,兴奋地一伸手,将林颀整个举了起来,哈哈大笑起来。
“乖崽真棒!我就知道你是最棒棒的!”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乖崽。”
骤然被举起来转了几圈,林颀顿时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