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在一间。
他们约莫是想嚎几句的,但是林汐塞布塞得狠,他们嘴里满满当当,是一点儿都嚎不出来的。
盘膝坐下,林汐把林颀带着狼崽子抱在了怀里。
“怕吗?”
她问。
林颀靠着她抱着小雀,小手轻轻抚摸着狼崽子的毛发,摇摇头。
“不怕。”
比这更恶劣的坏境他都熬过,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才是阿玛的乖崽,你和小雀睡吧,等明早醒来,事情就都解决了。”
安抚得拍着他的后背,林汐低声说着,怀里的小崽子终究大病初愈,很快就和狼崽子脑袋凑在了一起,双双打起了呼噜。
林汐背靠着冰凉的墙面,目光悠悠地落在远方。
翌日。
衙门的人来得很快,比往日里都要快得多了。
这主要是,府城新来了州官,今日就会轮到他们镇子上来巡视了。
所以一大早的,所有衙差就早早到位了。
县老爷也起了个大早,正打算好好让这些衙差收拾清楚地方,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昨晚带回来一个盗窃案子的犯人,还有苦主。
他一听,差点炸了起来。
“这个节骨眼上,你们竟给我找事!不知道今天风大人就要过来了吗!你们现在是想气死我啊!”
那衙差也很无辜,又不是他去拉的人来。
是那姓孙的大半夜的带人去的,只是今日正好轮到他来报而已。
“算了算了,那赶紧现在把人给我提上来,我立马处理了这件事。”
县老爷摆摆手,知道和这些老大粗说不通,郁闷至极地说道。
“是。”
不到片刻,陈家一家人就和林汐一起被带了上来。
那县老爷一拍惊堂木,火急火燎地开始问案。
“先各打十个大板吧。”
打完没准苦主就不想报官了呢,他正好就顺水推舟把这案子给结了。
他想得挺美,但是没想到林汐根本没在怕的。
反正十个大板她被打那群人个个都要被打,干脆就果断认了。
啪啪十个大板打下来,她脸不红气不喘,反倒是陈家一家子,涕泗横流,表情扭曲,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模样。
那县老爷一看,行吧,这是个硬骨头。
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他还是开口问道。
“你这小娘子就是苦主吧,既然挨了这十个大板,那你有何冤情,说来与本官听听。”
林汐一点头,正要开口,衙差里却走出个人。
她一看,正是昨晚那个和中年男人说话的。
孙柏走出来之后一拱手,“老爷,这个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
“哦,你如何知晓?”
县老爷倒是记得他,随口问道。
孙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解释道。
“我那大舅子,正是林家村的人,与这地上跪着的苦主,是邻里,所以倒是知道得清楚。”
“既是如此,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县老爷一听,挥挥手,示意他开口。
林汐冷眼看着,心里落草为寇的念头越来越大。
她在想,如果不能够凭借规则救她自己,那她就要打破这个规则了。
孙柏不知道她兴起的危险念头,颇为自得地开始说道。
“事情是这般的。”
在他口中,林汐变成了一个夫丧后靠娘家帮扶才走到今日,结果却不肯孝顺家里老母亲,自己执意要脱离门户,躲在那山脚下过着无所事事日子的懒散人。
又说林汐是个不检点的,为了不想做活,家中常有不同的男人进出,让他们这些邻里都看不下去,与她不敢来往。
说到昨晚的事,在他口中,变成了林汐不检点夜不归宿,她的几个家人不放心她过来一看,却到处在家中没找到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