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鲜血道:
“孤是想要得到父皇认可,想要得到皇储之位,但绝不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你懂什么!”德妃拍桌而起,怒道:
“你以为可以干干净净?何等天真!便是你能出生在这世上,已是踏尽了多少人的鲜血。”
德妃冷冷补充道:
“许多无辜稚儿之血,可不止今天这份。”
“先皇后暴虐疯狂,为了保住你,本宫的孩子已经没了,后来为了让你顺利出生,本宫又不知除掉了多少人。”
德妃说着说着,神思被以往黑暗的回忆淹没,没了怒火,语气也带了哀伤。
“东西我放在那里了,你的神力本就不算出类拔萃,你坐不上皇储之位,便是皇后与吾等的陌路之日,你自己思量吧。”
德妃恨铁不成钢得走了,那碗费劲千辛万苦弄来的血,莫珺她爱喝不喝。
不愧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一样的不懂她的心意,也总让她伤心。
至少五公主的神力已废,就算莫珺不愿意继承那部分血脉之力,也没几人能和莫珺争了。
凡是能为皇后做的,她都做尽了。
......
清儿从屏风后面出来,莫珺抱着头一脸痛苦得坐在椅子上。
走过去蹲下身子,拉住莫珺的胳膊,清儿问道:
“王爷,怎么了?”
清儿嘴上问着,心里却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在莫珺的正妻未怀上之前,就有了身孕,如今显怀了事情再也藏不住,莫珺怕她受到伤害,便干脆将她藏在了自己的书房内。
莫珺和德妃争执的内容她都听见了,德妃说那是五公主的血,五公主的......
“清儿快起来,你不要蹲在地上。”莫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心得扶着她。
莫珺发现清儿神不附体似的,以为是被她和德妃说的事情吓着了。
“清儿,事关紧要,今日的事你可千万莫与别人说。”清儿是她除了母后和德母妃之外最信任的人。
清儿回过神来,歪头温柔一笑,又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听到了什么骇人的秘密。
“孩子快出生了,王爷可有想过孩子的名字?”
莫珺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讷讷道:
“名字会由父皇来取,等皇储一事尘埃落定,孤一定为你和孩子求个名分。”
“那便取个乳名吧。”清儿执着得望着莫珺。
莫珺对这个孩子同样充满了期待,便道:
“真儿。”
“珍儿?”清儿以为是视若珍宝的珍。
莫珺摇头,伸手抚上清儿的肚子。
清儿忽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皇后身边做了多年的宫女,又伴着莫珺长大。
莫珺她自己虚伪了一辈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天真浪漫些。
莫珺以为清儿坚持要为孩子取名是对未来有所担忧,拉住清儿的手一起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安慰她道:
“他是父皇的皇长孙,谁也不敢轻视他。”
清儿不知在想什么,扯了扯嘴角道:
“那便好......”
清儿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莫珺却觉得像是五味杂陈全汇聚在了她的脸上,仔细一看,又瞧不出什么。
“最近几日你有些怪怪的。”
清儿道:“王爷莫担心妾身,怀着孩子的女人都容易多愁善感呢。”
......
东望城。
台上的祭司按部就班得将坛火点燃,不远处得晗翠和宫中一干人等急的要命,皇上留了一句照常进行就消失不见,到现在了都未看见人影。
传言皇帝祭天都是穿着华丽的红衣大袍,可台上迟迟未见有这样的人物出现,底下的百姓嘀嘀咕咕得议论起来。
身为金乌教教长的男子更是忍不住现在就露出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