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比出“皇上”两个字的口型。
余卿瑜自己随着竹画前往北宸宫,她的宫女则绕路跑向三清殿向皇上求援。
在余卿瑜踏入北宸宫时,就听见余容无波无澜的声音,平缓的声音下,暗藏着汹涌的寒意。
“每逢皇上遇见什么佳肴,总喜欢往本宫这送一份,承接御赐之物是你在做。”
余容将往事慢慢道出,竹琴便知道余容已知晓许多,停下了无谓的求饶,哭花了脸呆呆听着。
“当初在本宫的膳食里发现了两种毒物,一为信石、二为见手青。”
“当初皇后说查不出来,本宫掌管内务府后,却发现了不少东西。余卿瑜自小带了哮喘的毛病,有内务府特批的信石粉末火锻后以用来入药。”
“而另一种毒物见手青,是岭南王献上来的,这下可巧了,德妃的外公便是岭南王。”
余容脸上似笑非笑,“你说你们费尽心思栽赃,想要撇干净自己,却遇上了两方同时在往对方身上泼脏水,你说可笑不可笑,卿瑜?”
余卿瑜脸色发白,表情尚算淡定。
“臣妾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余容听后,嗤笑一声。寒芒一般的眼神扫到一旁趴在地上的桃莹身上。
“你是余卿瑜身边的宫女,却一天鬼鬼祟祟和竹琴在说些什么呢?”
“还有你。”余容看向余卿瑜。
“本宫小看了你,卿瑜。从小,你就是那么得会算计人心。”余容站起身来,直直看向余卿瑜,一步步向余卿瑜逼近。
随着余容的走近,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余卿瑜压垮。
“那时本宫产期近了,你算准了本宫不能去参加晚宴,皇上也会赐本宫一份当晚的佳肴。”
“你又通过竹琴得知,本宫喜吃温凉的饭菜,而见手青若是放凉后不经滚油重新烫过,是有毒的。所以晚宴上食用此物的人皆相安无事,唯有本宫府里的有毒。”
余卿瑜低着的头再次抬起时,已是看不出纰漏的恭敬笑容。
“贵妃娘娘许是忘了,臣妾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妃,这东西是岭南王献上的,又与臣妾有何干系呢?”
余容冷笑。
“怎么?你劝服父亲与岭南王多加往来的事忘了吗?你与余府的书信从未断过,以你的能耐,有的是机会旁敲侧击达到目的。”
“父亲欲要在仕途上进一步,臣妾劝他结交权贵再正常不过。”归于冷静的余卿瑜滴水不漏得回应着。
“你那时便已知道皇后和德妃关系匪浅,为了掩盖德妃曾下手的事实,皇后即使发现你的猫腻,也不会揭发你,岭南王的荣辱事关德妃,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余容不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接着道:
“莫璃才出生时,因为饮了有问题的牛乳得了奶藓,牛乳虽是你送的,却是经过了萧锦雯和温诗兰的手才到本宫宫里,动手脚得太监死的太快了,本宫当时没来得及审问清楚,本以为线索断了。”
“后来没曾想,父亲在宫外得知了莫璃病了的事,主动写信给本宫,说你小时候也曾得过,不会有大碍,并附上了药方。”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是和五公主得过一样的病,怎么就能说是臣妾的错了呢?”余卿瑜一脸无辜道。
余容叹道:“所以本宫才夸你厉害,你故意将牛乳送给萧锦雯。你知道萧锦雯和温诗兰总待在一块,又想得到温诗兰对莫璃的喜爱。虽然事情不一定会像你谋算中那样发展,可只要成功一次,便能对本宫造成重重一击。”
“当时宫中都传言本宫喜怒无常,常与皇上闹别扭。再加上孩子病了,在皇上面前定会更加失态,想必按你的猜想,我失宠是早晚的事了。本宫猜得可对?”
余卿瑜还是那副表情,油盐不进。
“臣妾不懂您在说什么。”
“本宫早已察觉你的歹毒心思,但都苦于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