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岂不是等于当场打陆婕妤的脸。
余容脸上是挣扎之色,窦佳茗为人单纯,一定是平时不注意得罪了谁,遭人算计,如今能帮她的,也就只有她了。
她不想沾惹是非,可是见死不救,又绕不开自己的良心。
余容低头咬着唇,手中的东西想要放下,复又抓紧。最后,还是将自己的份例拿给温诗兰。
“你从侧门出去,尽快把东西还回去,我......我去陆婕妤那看看。”
“好。”
温诗兰接过东西,重重点头,又抓住余容的手说。
“余容姐姐,你说话顾忌些,别惹恼了了陆婕妤。”
余容自是点头。
说完,温诗兰抱着东西起身出门,强装淡定得往侧门走去。
余容出门时踌躇了一会儿,听见那边越发大声的哭声,终究还是向陆婕妤所在的主殿走了过去。
陆婕妤高高的站在正殿院中,抚摸着自己的甲套。站在一旁的,是住在另一个厢房里的徐常在,余容和她没见过几次,不知道窦佳茗怎么的就得罪她了。
余容在距离陆婕妤五步之外停下,福了一礼,恭敬的说:
“奴婢见过陆婕妤。”
没有品级的妃嫔,连自称臣妾的资格都没有。
陆婕妤平时就管宫里的一亩三分地,常年见不到皇帝,日子无聊的紧,虽然没和余容打过几次交道,但她知道她是谁。
“你就是余容。”
余容虽低着头,却并没有低声下气,只是平和的答道:
“是。”
窦佳茗此时已经被太监押住双臂,苦苦哀求中,见到余容来了,顿时有了希望,双眼殷切得看着她,止住了哭声。
陆婕妤见到余容来,便知道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可她刚刚才定了是窦佳茗冒领了别人的份例,她不喜欢别人落了她的面子,沉声说道:
“余常在最好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让她领了你的东西?”
止住想要脱口的话,余容心思玲珑,片刻便明白了陆婕妤不是再问她,而是在威胁她。
可她既然下了决心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窦佳茗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对待,有她在,至少她们是在理的一方,陆婕妤再蛮狠,也不能颠倒黑白。
看余容还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陆婕妤面色不渝,余容虽然现在没什么位份,可到底是承过宠的,若是也像窦佳茗那样,皇上看一眼便走了的,她处理起来自然无所顾忌。
现在余容刚进宫,皇帝记不记得这号人还不好说,她确实不好处置。
“或者,余常在想和窦常在一起去后殿走一趟?”陆婕妤口吻里满满的威胁。
后殿是她经常惩罚宫人用的地方。
余容却道:“陆婕妤明断,奴婢今日身子不舒服,便让窦常在替我去内务府拿了东西,想来这其中是有误——”
陆婕妤突然大声呵斥道:
“什么时候一个常在也敢在本宫面前站着说话了!”
余容一愣,不明白哪里突然触怒了陆婕妤,进宫时教导嬷嬷明明白白得说过,除了三夫人和皇后,其他妃嫔之间是不用跪拜的。
可见陆婕妤已经满脸怒容,心思百转,心中一叹,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余容还是缓缓屈膝,跪在了陆婕妤面前。
陆婕妤投鼠忌器,多年未在这些小虾米上吃过瘪了,心里的火气蹭蹭直冒。
“好你个余常在,本宫看你倒是傲得很,我看你能傲到什么时候!”
陆婕妤进宫八载,什么人没见过,多少一身傲骨,自诩淡然无求的人进了这深宫,不过几年便染得一身汲汲营营的味道,做了□□还要立牌坊,陆婕妤最见不得这样的人。
呵,装什么清高。
余容这幅姿态,显然是刺到了陆婕妤。
窦佳茗本以为这事会以余容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