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下意识驱动着,还在按部就班的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情,虽然她的位置,已经被架空了。
即使是才登基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无力过,现在她真的是无一人可用了。
朝堂几番换血,现在朝廷上,除了林羽泽觉得还算有用的几个能臣之外,都是阉党的人。
将离看着殿上发言的户部尚书,明明是对着高台上的她说话,却悄悄偏头去看了林羽泽数眼,一副十分忌惮林羽泽的样子。
将离意兴阑珊,大夏应该没有比她还窝囊的皇帝了,以后史书上估计也会写自己是个昏君吧,亲信小人,任用奸佞。
林羽泽见将离脸色不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便对众臣道:
“可还有事启奏?”
鸦雀无声了片刻,就在林羽泽想要宣布散朝时,宗人府的左宗正拓跋明旭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底气不足的说道:
“启禀陛下、摄政王,大夏一直未有储君,太子者,国之根本。根基不稳,于江山百害而无一利呀。”
拓跋明旭是将离祖叔辈的老人了,一直管着宗人府,一直深居简出,没什么存在感。众臣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年迈的拓跋明旭,这以后皇位上坐着的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提储君的事,不是找死吗?
胆子小的几个臣子缩了缩脖子,等着拓跋明旭丢了性命或是丢了官职。
林羽泽一愣,她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她下意识回首,将离与她的视线对上,两人都想到了五公主驸马府里的孩子,当初将离特意为她改了姓氏的孩子,拓跋翰君。
将离有些懊恼当初未经深思熟虑的行为,林羽泽如今想要篡权夺位,翰君身上有拓跋家的血脉,她还能容得下那个孩子吗?
林羽泽见两人默契十足,嘴角刚勾起一丝笑容,将离却在下一秒,将视线挪开了。林羽泽的笑容僵在脸上。
“咳咳。”林羽泽清了清嗓子,对拓跋明旭道:“左宗正说的有理,本王会与陛下探讨储君之位的合适人选。”
林羽泽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凛,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立一个皇家宗室的孩子;还是另寻一个好控制的傀儡?
散朝后,寝宫内。
将离觉得身子乏得很,不理坐在桌前的林羽泽,兀自去榻上休息了。林羽泽拿出袖中的药瓶,在手中转来转去思考着,她原本也有意让翰君坐储君之位的。
可翰君再怎么说也是林羽炽的亲生女儿,林羽炽行事没谱,不一定站在她和林家这边,林羽泽现在对这个哥哥嫌弃得不行。
如今内阁首辅位置空缺,林羽泽尚未想好让谁来接任,原本是想让林羽炽来的,可是自从他言行举止透出惦记着将离的苗头,林羽泽心中膈应,不想让林羽炽再搅和进来,宁愿先让位置空着。
可除了拓跋翰君,还真没有适合当储君的孩子,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孩子身上留着林家与拓跋家的血,和林羽泽、将离算是血亲的。
叹了口气,把林羽炽丢出脑外,打开小玉瓶上的塞子,一股带着草药香气的味道溢散而出,林羽泽深深吸了一口,觉得味道十分吸引人。
修髓丹虽然没有系统商城里洗髓丹的功效好,也聊胜于无,宫中的好药材不少,不然还真不好炼制这样的丹药。
不说洗髓易经,治病养身是没有问题的。
林羽泽走到榻前,刚想唤将离吃药,却见床上的佳人肩膀微微起伏,已然睡着了。似乎在梦里也生着什么气,嘴巴微微嘟着。
林羽泽想,不会是在梦里都还生她气吧?林羽泽凑近将离堵着的嘴,正欲偷香窃玉,就听将离梦呓道:
“骗......子......”
林羽泽身子一顿,叹气离开了寝宫。
她心情不好,正好碰见了凌子耀。
凌子耀邀约她去锦衣卫都卫司里小酌几杯,林羽泽欣然应允。如今凌子耀坐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