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阅”。
若是以往,内阁的阁臣觉得不对劲想要进宫,递牌子请求面圣即可,但自刺杀事件发生后,司礼监以后宫闲杂人等出入过于频繁,让外面那些刺客都知道了宫里的布局,对陛下安危不利。
从此外臣想要申请进宫面圣难上加难,宫禁时间也扩大了范围,臣子们交了牌子,十次有九次都见不到,理由诸如:陛下已经歇下了、陛下现在不见大臣、这个时间后宫禁止出入。
而女皇现今对此毫无所觉。
这一切,都在林羽泽的可以控制下,变化缓慢得令人难以察觉,如今时间久了,一些大臣终于感到不对味来,比如林阁老。
刚出皇宫就被林阁老叫到林府喝茶,林羽泽走在半路上就知道林阁老想问她什么了,可还是得硬着头皮去,谁叫她现在还得依仗她父亲的力量呢?
到了林府,却是连茶都没得喝了,只有林阁老拧着眉一脸严肃的坐在那等着她来兴师问罪。
“泽儿,你是否在有意隔开陛下与前朝的联系。”
“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为父想让你停下,你可听话?”
林羽泽抓着腿上的裤子,紧了紧拳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
林阁老叹气,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心里不舍,也只能任她自己飞翔了,做父母的总是这般矛盾。
“你可真是翅膀硬了。”
似乎林阁老也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生气,林羽泽尝试这哄哄自家父亲。
“都是父亲教的好。”
林阁老都快被她气笑了,“我可没教你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
林羽泽讪笑,大逆不道,确实如此,可她不得不去做。
林阁老也不说废话,又丢了一本册子给林羽泽。“这是朝中,与我还算谈得来的大臣的名录,你看了记下来,就把册子烧了吧。以后有什么动静,切记不要损了这些人的利益,不然最后可不要怪他人背信弃义于你。
林羽泽一遍又一遍得翻着,知道所有人都在脑海里有了印象,果然那天宴会上向她示好的人里,有不少名字就在这本册子里。
离开林府时,她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林阁老的忠告。
“你可要记住了,一旦你行差踏错,咱们林家,这一百多年来积攒的家业,就没了,最终,怕是落得个满门弃市而死的结局。”
东厂的势力扩张的十分顺利,可林羽泽心情始终好不起来,尤其是当太后的外甥碰巧和她同时进宫,且还碰了面时。
慈明殿中,魏太后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丰厚的晚宴,又让太监去通知陛下来用膳。
女皇再过一年都快二十了,身边竟然连个侍奉的都没有,子嗣更是八字一撇都谈不上,朝臣们心里有点急,可魏太后那是日日夜夜的急啊。
前些日子又出了刺客,若是将离有个长两短,魏太后就觉得自个儿也活不下去了,她就将离一个孩子。建将离没了,大夏还有其他公主可以继位,还有那个七八岁的六皇子拓跋将昌也暗中有势力跟随。
可她呢,到时候就是一个深宫里孤苦无依的老妇人,曾经做过太后又怎样,皇位上坐的人不是将离的话,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魏太后简直急的心如火烧,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这位置,偏生她这女儿,除了整日和那个伴读厮混,都不知道找个正经人诞下子嗣才是正经。
女皇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粥,桌子上的平时她喜欢的菜筷子都懒得下。她在太后这里吃饭胃口很不好,尤其魏太后的侄子郁秀峰总是无话找话的时候。
“陛下,前日臣画了一幅《夏日芍药图》,今天恰好带来给太后姑姑,听闻陛下亦擅丹青,斗胆求陛下点评几句。”郁秀峰身高八尺,人长得也俊秀,偏偏说话拿腔拿调,听的女皇心底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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