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甄宝还是没能起来床。
陆知行烧好了汤,把温水放好,敲了敲甄宝的门,听见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才去厨房端了粥和昨晚村长给的包子。
甄宝迷迷糊糊穿上衣服,觉得浑身说不上来的难受,摸了摸额头,不烧,心稍微放下一些,出门洗漱,慢慢走到堂屋。
陆知行刚放好汤和包子,抬头,看见甄宝晃悠悠的走进来,脸上满是潮红,眉头紧锁,上前摸了摸甄宝的额头,烫的:“快吃饭,你又发烧了,一会我们去看病。”
甄宝有些怀疑,她刚摸过不烧啊,伸手又摸了摸额头,还是没感觉。
陆知行把汤往甄宝那推了推,撇了她一眼:“快喝。”
甄宝看出陆知行不想和她多说,低下头乖乖喝汤。
吃完饭,看陆知行从屋里出去,以为他要借车,赶紧拉住他的衣角:“不用去公社了,我感觉不太要紧,我们去刘大夫那看看就好了,不用去公社,村里人也都夸刘大夫医术好,他以前也是在公社上班的,后来外派到了我们村。”
去公社太折腾人了,而且她感觉比昨天好多了,虽然有点难受,但也能忍。
低头看了一眼甄宝,想到昨天村长对刘大夫的评价,挑眉:“我有说去公社吗。”
看着甄宝脸上瞬间笑成花一样,无奈扶额:“可以放开我的衣服了吗,我去刷碗。”
甄宝赶紧松开,举手表态:“我去,你做饭我去刷碗。”
陆知行没回头,“你别添乱了,测个温度,穿厚一点,一会儿我们出门。”
甄宝跟到门口,看着陆知行不知从哪拿出一双橡胶手套开始刷,仍觉得不可置信,昨天他也刷了碗,不过到底没有亲眼看见来的震撼,一天洗一遍澡,一天洗一次衣服手帕,平时不肯摸脏东西就要用肥皂洗手的人竟然在刷碗。
看甄宝站在门口,陆知行动作微顿,佯装生气,冷声道:“还不去量体温。”
甄宝立即把头从门口缩回来,先到堂屋拿了昨天刚买的温度计,又快步跑回屋里,一下子扑在被子上出神,听到厨房的门关上一下子反应过来,把胳肢窝里温度计拿出来,三十七度八,有点低
烧,给自己加了衣服,感觉脚冰凉,又给自己穿上最厚的鞋子,走出门。
看他往洗漱盆那走,想到肥皂用完了,跑到堂屋,拉开柜门,把那块备用的拿出来递给他。
陆知行洗完,打量了一下甄宝的穿着,把放在堂屋的帽子拿出来给甄宝戴上,低头问:“走了,量了吗,多少度。”
“37.8”
陆知行点点头,甄宝的额头确实没有昨天热。
到了刘大夫那,他在村上的卫生所里写着什么东西,看见甄宝过来,抬起头:“甄宝啊,怎么了。”
甄宝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回道:“有点低烧。”
刘大夫站起身,“发烧了?”伸手,碰了碰甄宝的额头,问了什么时候烧的,吃没吃药。
听到昨天高烧,今天烧退又低烧,点点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甄宝伸出手,好奇的看着他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刘大夫抬头,看见甄宝和陆知行都盯着他看,笑:“就知道,你们两个娃子没见过,当时教我的师傅可是中医老手,我也跟着学了,就是现在大家都求快更愿意看西医。”
把了一会儿脉,皱眉:“甄宝的身子确实太虚了,很难调养过来,不过看脸色比上次来好很多,继续养着吧,你吃西药还是中药,你这身子这次算是以往积攒的病根吧,以前没爆发出来,所以这次才这么突然的爆发,不算是坏事。”
看着甄宝皱着小眉头,就知道她想选西药,刘大夫抬头看陆知行:“甄宝这身子得调养,喝中药,我开温补的方子,说不定能调养回来一点。”
陆知行看着刘大夫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点了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