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界毁灭之日。
我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满目疮痍,心中没有一丝伤感或者遗憾,甚至都没有什么惆怅。
相反的,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开了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红酒,按捺着自己雀跃的内心,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上扬地那么过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反社会分子,也不厌世相反还因为老妈比较厌世所以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之所以在世界末日这么做,是因为……
“敬这个最终还是恶有恶报老天开眼了的世界!”我端起酒杯,朝着虚空敬了一下,然后拍着桌子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丫的也有今天!”
我还在自我庆祝的时候,有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我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打开了通讯,显示出来的是一个红发青年的立体投影。
“……是小正啊。”我喝了一口红酒,坐下,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他,“还真是稀客……堂堂密鲁菲奥雷的六吊花之一居然会来找我这个小人物有话说么?”
【小一……】红发青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摘下了眼镜,揉揉眉心,叹息了一声,像是卸掉了什么重担,【你能听我说说话么?】
我盯着对方片刻,把酒杯放下:“如果你是想说白兰那祸害终于自己把自己作没了这件事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嗯?你是通过什么……】
“你们密鲁菲奥雷里也有好心人的。”我并不打算把好心人的名字说出来。毕竟人家好心给我送八卦,我再出卖人家那就太不讲理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说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方便多了。】
这位红发青年全名叫入江正一,是我的幼驯染。
我们曾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后来一度因为各种问题绝交了分道扬镳,现在在世界都要完蛋的情况下,之前的那点事情似乎不算什么了。
而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还需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幼驯染入江正一一同考上了意大利的一所学校,两人结伴过来留学。因为专业不同,有了各自的交际圈,我和他之后的交流就变少了很多,也是这个时候让一个混球趁虚而入了。
这个混球名叫白兰·杰索,是个意大利gay……啊抱歉,口误,是个意大利guy。
他和正一同个专业,然后成为了正一的朋友。这就算了,最多也就是我的竹马被抢我也有新的朋友,对于正一我也是保护欲大于占有欲。因为正一从小就比较内向不太会和人打交道,紧张的时候还会生理性胃疼,比我的例假来得都准。
可是这个混球之所以是个混球,是因为他两边都要。
没错,他在成为了正一的好友之后,来追我了。
一开始弄得和其他的意大利男生不太一样,虽然看着很健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和正一玩得来的关系,感觉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小羞涩来。
总之,在对方表白的时候,想到我那在天国的妈咪小时候经常和我说的“我们家族的人有个诅咒,如果不在二十岁之前嫁出去就永远嫁不出去了,我来不及了但是你要抓紧”这种话……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虽然我妈咪说的“我们家族”其实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而她嫁不出去应该是因为在二十岁的时候怀了我。
我答应了混球之后,混球一开始还是人模狗样的,再加上有正一作为润滑剂,我们的交往也还算顺利,就这么过了大半年。
然后,在一次我开玩笑似的提出了我妈咪说的诅咒之后,不知道是意大利男人的特殊解读技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方竟然认为了这是什么暗示信号,并且求婚了。
我脑子一懵,在周围的气氛感染下也答应了。
虽然我觉得对方似乎没有多少情绪波动而是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微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