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某敢问诸位,自有史以来,仙朝更迭,已历多少代,多少年?”
薛鹏话音落下,下方有人讥笑道,“果然是寒门出身,不读史书,不知历史,又安敢言治国之策。”
“今天我就在给你上一课,有史以来,自夏朝开始,历巫、庆、商......武至我朝已有二十五朝,共十三万余年,你可记住了。”
薛鹏闻言含笑道,“自有史以来,已过十三万年,这十三万年间,仙朝更迭二十五次,敢为这位兄台,仙朝都是如何更迭的?”
那修者冷笑道,“无非是仙门、氏族作乱亦或寒门不堪压榨之苦,愤而起,导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最后王朝更迭,这还用......”
修者话到此处,忽然心头一凛,暗叫不好,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一脸愤怒地看向薛鹏。
薛鹏则含笑道,“这位兄台说得极是,王朝更迭,乃仙门、世家做大反叛,百姓不堪压榨之苦反叛,现在我们回顾褚兄的策论,聚天下之财,无异于压榨天下百姓,然后让仙门、世家做大,若按台下那位仁兄之言,褚兄之策论,岂非是在灭我王庭铺就道路?”
台下那修者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薛鹏怒道,“你......你,姓薛的,你这是巧言令色,你这是无中生有,你这是污蔑,污蔑,我王庭仙门、世家都对王庭忠心耿耿,如何会作乱,倒是黔首百姓,寒门修者,贪而不足,想要反叛倒是真。”
一旁的寒门修者平白被扣了这么个大帽子,顿时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我们寒门修者,万千百姓,如何贪了?寒门百姓已经清苦得不能再清苦,苦的有些地方的百姓只能吃野菜,吃糟糠,就是这些有些地方都吃不饱,再看看你们这些仙门、世家,早已已富得流油,养猪似的养着你们这些宗门弟子,世家子弟难道还不够,台上那个姓褚的王八羔子,竟然还提出聚天下之财,供养仙门、世家,什么丹道强国,这个王八羔子,明明就是想把我们寒门往死路上逼,妈了个巴子的,还敢给我们扣个反叛的大帽子......”
眼看着两伙人又要吵起来,论道台后一道声音忽如晴空霹雳,骤然炸响,“肃静。”
这一浑厚的声音如在众人耳畔炸响,震得众人耳轮嗡嗡作响,一时间心头骇然,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发出这般恐怖的音功。
当下无论是寒门修者,还是仙门弟子,都闭上了嘴。
论道台上,薛鹏只觉浑身气血一颤,灵力都不稳了起来,随后又一道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少年,适可而止。”
此时那住持的修者也上前含笑道,“世家、仙门、寒门叛乱非是我们此次策论题目,还请薛鹏道友不好跑偏了。”
薛鹏闻言心底怒火上窜,在青丘时是如此,现在又是如此,他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薛鹏继续道,“好,那我们便不说寒门、世家、仙门,我们只说王庭。”
“诸位,这十三万年来,王朝一次次更迭灭种,没有一朝能延续万年,但十三万年来,百姓却从未灭种过,这不可否认吧。”
台下众人闻言,有人笑道,“这不是废话么,若是百姓都灭了,又岂有我们存在?”
薛鹏闻言继续道,“道友说得有理,薛某这里有个比喻,诸位且听,看是否得当。”
“在薛某看来,朝代更迭,好似大江之中大舟翻船,诸位以为然否?”
听了薛鹏的话,台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随后纷纷点头,有人道,“你这个比喻倒是形象,只是什么水能载王庭这大舟?”
薛鹏继续道,“王庭之所以能维持至今,追究到底,是靠从天下百姓收取赋税维持,所以我以百姓比作水,诸位以为然否?”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相互交谈了一边,又有人点头道,“你这个比喻倒也贴切,只是,这与你方才所言有何关系?它是能证明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