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之事,四方皆有。”
“方今天下,受侵害最重者当属百姓,百姓日夜辛苦劳作尚不得温饱,然不劳作者,诸如巨贾、大宗、世家、王庭子弟,却能锦衣玉食,劳而少食不劳多食此为一。”
“王庭侵害大宗,剥夺大宗的财物、大宗侵犯小世家的,小世家又压榨普通人的劳动所得,此其二。”
说到这,女子的声音顿了一下道,“一些大宗目无国法,宗门弟子强占人女,夺人性命王法却不加其身,此其三。”
“此三点,乃是不公的最大三点。”
“若王庭长此以往下去,侵害欲重、不公愈重,百姓被逼必将暴起,揭竿起义,届时战火频仍,外敌入侵,王庭必将倾覆。”
女子的一席话说得入情入理,分析得独到深刻,一些有过类似经历的修者更是深以为然,一旁诸人皆面色凝重,心中对王庭的未来,已是十分地担忧。
女子这话,薛鹏听了也是深有感触。
当日青丘大比中,自己与幽莲性命堪忧,那考官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后来还出言狡辩。
而当他要击杀那萧瑟、姬无衣时,五个修士境的考官竟然同时出手,将他擒下。
直到此时此刻,薛鹏心中仍心存怨念,对萧瑟、姬无衣这种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宗门天骄更是是没有半点好感。
他也相信,这样的人很多很多,一旦有一天,这些大宗弟子做得更加过分,只怕真的会引起众怒,天下举而讨之。
当然若是王庭做得太过,天下大宗、世家、亿万百姓被逼到绝路,岂能不会奋起反抗?
这主城中,当真是人才济济,女子这一番话听来,也再一次开阔了他的眼界。
一旁众人沉默了良久,随后有人问,“道友,现如今病症、病因皆已找到,请问该用何药医治?”
女子继续道,“在下苦思数十年,欲治这不公之病疾,需用天下大公之药。”
一旁众人闻言询问道,“那何为天下大公之药?”
“我等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听说过大公之药。”
“还请道友再行解释。”
“是啊,是啊,道友,还请再行解释一番。”
“大公之药,就是什么是什么?”
“若是此药能管用,可平天下之不公,治王庭之大疾,救百姓于水火,我等愿意尊道友为师,为道友奔波,不避刀山,可下火海。”
附近的众人开始沸腾了起来。
女子闻言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喜色,随后用手压了压道,“大家静一静,请听我把话说完。”
随后女子继续道,“我这大公之药,便是一毛不拔?”
“一毛不拔?”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一毛不拔是什么意思?
不明其意的诸多修者考生再度询问了起来,场面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什么是一毛不拔?”
“不拔毛?是不拔谁的毛?”
“不拔毛就能天下大公了?”
“这言论是越来越怪异了,道友,你知道应该不拔什么毛么?”
“是不拔鸡毛或者不拔鹅毛?”
“你是不是傻,不拔鸡毛,不拔鹅毛就能天下大公了?简直是愚蠢至极。”
“我看,此中必有深意。”
一群人乱哄哄地喊着,火热激烈的争吵声,顿时引来了更多的人关注。
刚走过来的几名修者问外围的人道,“你们在吵什么呢,这么热闹。”
“里面有个修者正在谈论如何根治王庭不公之疾,说是只要一毛不拔,就能根治疾病,也不知道是不拔鸡毛,还是不拔鹅毛。”
那人停了顿感有趣,而此时后面又有人问道,“仁兄,这里吵什么呢,如此热闹,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了几百人吧。”
那人道,“哦,里面在讨论,不拔鸡毛能治王庭之疾。”
“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