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里最后一个男人’,这种情话也就只有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小男孩能说得出来了――那你呢,有答应他吗?”
杨笑的回答很谨慎:“这种事情,问二十岁的我没用,等到我八十岁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喂喂喂,你这回答也太狡猾了吧。”
杨笑和孟雨繁是两类截然不同的人。
杨笑做事细致、考虑周全,而孟雨繁呢,驱动他的是心中的火,是眼里的爱。
如果时间倒退回三个月以前,杨笑肯定不会和这样爽直笨拙的男孩谈恋爱――不,更准确的说,她已经被两个臭男人坑过了,她恨不得把恋爱这件事从她的人生里删除掉!
但是偏偏,杨笑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天,遇上了孟雨繁。
总有些人,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择偶标准,会让你一步步退让自己的底线……
没有人能够装作看不到那样炙热且直白的求爱,杨笑接受了孟雨繁的爱,并且决定用同样的爱去回馈他。
至于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那就等到人生的最后一天来临时,再去寻找答案吧。
……
在杨笑和闺蜜彻夜谈心之时,孟雨繁也没有闲着。
他回到宿舍后,像是傻子一样嘿嘿嘿嘿笑着欣赏了半小时自己右手腕上的手链。
杨笑不太会编这种东西,她干脆用最简单的麻花辫编法,把三股颜色不同的彩绳编到了一起,然后两边打成结,就变成了一条手链。
它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又是那样的独一无二。
细细的手链紧紧贴在男孩的腕间,绳结抵着他的脉搏。青色的血管每一次跳动,绳结便跟着上下起伏一次。
杨笑把这条手链送给孟雨繁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是不是太简陋了?不如我给你买几颗纯金转运珠串上吧。”
可孟雨繁却觉得,区区转运珠哪里配得上杨笑亲手编织的手链?
他忍不住摸了又摸,眼前再次出现了女孩为他戴手链时,那一闪而过的羞涩神态。
小皮筋满大街都是,但是这根手链,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一米九六的大男孩就像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小朋友一样,忍不住在宿舍里上蹿下跳,手舞足蹈,幸亏今天宿舍楼里空荡荡,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才没有人敲门骂他扰民。
不行,这么快乐的事情,他必须找人分享!!
他想到就做,离开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一圈。现在已经过半夜0点了,若贸然给同学朋友打电话肯定不妥,那就只能是――
“妈!”孟雨繁这个乖宝宝,选择把报喜电话打给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你现在忙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繁繁?你终于舍得给我们打电话了?”接电话的是孟雨繁的母亲。
远隔重洋,正在和下属开会的孟母给下属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先接个电话。”她捂住手机麦克风,“会议暂停五分钟。”
“好的樊总。”秘书点头应下。
孟母拿起手机走出了会议室,找了个僻静角落停下。因为一直忙于工作,直到年过三十才生下孟雨繁,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光看外貌,根本无法看出她的实际年龄,她保养得非常好,妆容精致,黑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紧紧的发髻,她是一位非常优雅的职业女性。
孟家爸妈是做木材生意的,在东南亚、非洲等地都有办厂,经常几个大洲来回飞。在别人看来,孟雨繁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父母名下的工厂有近万名工人,他即使不去打球,也能过奢侈富足的一生……但孟雨繁从小被父母教导,知道他们的工作有多么辛苦,每一分钱都赚得不容易。所以,他身上有着很多富家子弟没有的勤俭品德。
只不过,因为他执意打球、不愿继承家业,和父母大吵一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