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听到顾琅的问话,立马就道:“指使他们这样做的是赵家,他们也是收钱办事,所以赵家为什么突然这样做,他们也不知道。”
顾琅听到这里,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随即像是不经意的问道:“盯着陈家那边的人有没有什么收获?”
男人略微思索了一,方才看着面前的主子,答道:“陈家长子在五天前回来了,在这之后去过一趟赵家。因为事情做的隐秘,知道的人不是很?。”
说到这里,男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着面前的主子,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是早就猜到会是这般的答案一般。
果不其然,在听完男人的汇报之后,顾琅便直接吩咐道:“让人去查一,陈家手里是有什么东西能让赵家忌惮。”
“是。”男人应了来,同时在心里暗自懊恼,这般明显的答案,他们原先竟然没有想到过半分。
顾琅继续道:“那些人已经没有用了,把人给官府送过去,他们做过的事情都说一遍。”
“是。”
吩咐完这些,顾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拉开了身后书柜上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出来,之交给了面前的男人,淡声吩咐道:“这些交给县太爷,他看到之后应当知道该如何做的。”
“是。”
顾琅挥了挥手让他去办事了,他自己则慢悠悠的扭头看向那空荡海的抽屉,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倒是显出了几分讽刺。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顾家之所以有那场灭顶之灾,全都是因为顾家太过富有,因而遭到了匪徒的窥觊,从而给自家招惹了祸端。
可是没有人知道,因财遭祸是真,匪徒是假。他们顾家招来的不是什么来的财狼,而是家近的白眼狼。
当年顾家当家主母心善,在游玩的途中救了一户受害落难的人家,见其多是老人、稚子,便将人带回来放在偏院安置,准备等他们修养过来再让他们离开。
后来顾家的老爷见被救之人的家主颇有谋算,并且对经商之道颇有见解,因此对他起了爱才之心,借钱给他们开了店,更是在后续的过程中给与
支持,帮助他们一步步的做大。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当时的县太爷对顾家的财富起了窥觊之心,在几次三番勒索无果,再加上上面官员索取需求越发大的压力,逐渐起了歪心思。
也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和县太爷勾结上的,只知道他们达成了一致,后来便有了顾家这一出灭门的惨案,再后来便有了这县城中突然名声鹊起的第一家族,赵家。
直到顾琅回来,那些尘封的真相才被一点点的挖掘出来。刚才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便是顾琅回来之后,收集到的那些证据。
原本,顾琅准备一点点慢慢来,让赵家一点点的败落,让他们遭受比凌迟还要让人恐慌的不安,让顾家遭受的一切都在赵家身上再上演一遍。
就像猫抓到老鼠那样,在玩够了之后,再狠狠地咬上一口吃掉。
顾琅觉得他有这个耐心,也有这个能力,他为了这一天筹划了那么?年,也不差那么一点时间。
顾琅原本是那般想的,他觉得没有意外的话,一切都会按照他设想的进行,他甚至可以预见当年恩将仇报的一家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画面。
可是,当顾琅那天从昏睡当中醒来,感受到自己手掌的温度,看着睡着了也不忘脸颊贴在他手上的陈星时,他突然就不想那么做了。
那一刻,顾琅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从心底涌上来的叹息声,他可以陪着赵家慢慢玩,可是却经受不住陈星因为他出现一星半点儿的意外。于是,他妥协了,他放弃了他一直以来的谋划,选择了速战速决的方式。
想到这里的时候,顾琅的眼神有些阴郁,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有几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