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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有些苦恼,因为小助手忽然辞职了。说家里有什么急事不能来了,急到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
当然,也没给她招新的时间。
一个人工作有些吃力,苏盼用最快的速度把招聘广告贴了出去。
一上午面试了两个,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连最基础的设备都分不清。
就在苏盼感到气馁的时候,下午来了一个人。
沈知锡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也不等招呼就坐到了苏盼面前。
“听说这里招人,我来应聘。”
苏盼低头,看见了那张贴在门上的招聘信息。
一天下来本身就已经很烦躁了,现下更是闹心。她呼吸重了几分,眉头微蹙,“我拜托你,你能不能不要来捣乱了?”
沈知锡好脾气地笑了笑,重申:“我没有捣乱,我只是来应聘的。”
“那好,你的面试没通过。”
“原因呢?”
苏盼皮笑肉不笑:“这就不必问了吧,沈先生对刺青了解的水平大概连门外汉都不是吧?”
“所以我这几天恶补了几节课。”沈知锡指着招聘信息上面的“对刺青有所了解”几个字,说,“符合你的要求。”
苏盼无动于衷:“那你回去等消息吧。上午还应聘了两个,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觉得我比他们更合适。”
苏盼好笑:“你哪里合适了?”
堂堂沈总落在这座小庙里,就像狮子闯进了蚂蚁窝,违和感爆棚。
沈知锡抬抬下巴,“我可以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除了店里的工作,还有免费接送服务,甚至连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可以包了。”
这哪是助理的工作,分明就是老公的责任吧?
苏盼正要开口拒绝,又听他说:“最重要的是——我不要工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要一个跟你相处的机会。”
一开始被提出离婚的时候,沈知锡觉得自己遭报应了。但凡他对苏盼用一点心,可能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是在这段时间无数次的试探和被拒绝当中,他恍然认识到,如果苏盼一直这样生活在他身边,他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
所以说没有“但凡”,一切的结果都是他作来的。他现在只想把以前的亏欠连本带利的补偿回去。至于会不会得到原谅,他内心其实是忐忑不安的。
当一个人被你习以为常的当做空气的时候,她离开的同时窒息的感觉也会随之而来。
苏盼沉吟着,良久缓缓开口:“如果我不给你机会呢?”
沈知锡坦然到:“那我只能再去寻找其他的方法。”
他顿了顿,真心实意地说:“苏盼,我不想放开你。”
我挽留的不是婚姻,只有你。
“我答应你。”苏盼正色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沈知锡沉默一瞬,“什么?”
“只要你有一天缺席,就去把手续办了,并且永远不要在来找我。”
他在逼她,是以她只能反过来将军。
沈知锡喉结动了动,眼睫一扬,“好。”
……
出了门,沈知锡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那边人笑嘻嘻地问:“沈老板,您应聘成功了吗?”
“嗯。”
“那太好了。”他顿了顿,“您看我的钱……”
沈知锡淡淡说:“误工费我的助理会打给你。”
“那谢谢了!我已经把关于纹身剩下的内容发到您的邮箱了。”见沈知锡这样大方,他又说,“晚点我再补几点苏老板的工作习惯进去,肯定对你有帮助。”
“好。”
—
苏盼没想到,沈知锡这一做就做了两个多月。
几乎风雨无阻,每天来的比她早,走得比她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