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去服务区的时候,赵登峰都紧跟着老谢,张弛越发觉得这件事有猫腻,等赵登峰上了车,张弛在车外向谢忠军道:“你干儿子蛮黏你的。”
“什么意思?”老谢听出这货话里有话。
张弛低声道:“我发现他长得挺随你的。”
“放屁,他妈长得多丑。”谢忠军的意思是,赵登峰的妈长得不好看,他不可能跟她生儿子,反之如果长得漂亮就有可能。
张大仙人听着有些不入耳,老谢过去经常说自己随他,那可不仅仅是占自己的便宜,顺便连他妈的便宜都占上了,要是老谢知道楚文熙是他亲妈,不知还会不会这么想,以后不能这老皮老脸的白占便宜了。
张弛道:“师父,人家有亲爹,你这个干爹对他比亲爹还上心,他亲爹不会怀疑这其中有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对得起天地良心。”
张弛嘿嘿笑道:“昨天我见到兰姐了。”
谢忠军小眼睛一转就知道他不是偶遇,老谢是老江湖了,知道张弛不会平白无故去找舒兰,联想起新近张弛遇到的麻烦事,就猜到他的目的,笑道:“酒店遇到问题了,找舒兰给你帮忙是不是?”
张弛点了点头。
“舒兰人不错。”
张弛道:“人家给我帮忙还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情人还是老的好啊。”
谢忠军道:“我也是没脸见她,朱思谨那小妖精搞得我灰头土脸。”
张弛笑了笑,老谢上次可谓是阴沟里翻船,玩鹰的被鹰啄了眼睛,安慰谢忠军道:“师父,其实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看过一篇报道,你这种年龄的中老年人,最容易被小姑娘骗。”
“放屁!”谢忠军不是对张弛的观点持反对意见,而是特反感中老年人这个称谓,自己什么时候被定性为中老年人了?
赵登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干爸,走不?”
张弛道:“急什么急?没见我们聊天呢?”
赵登峰瞪了他一眼赶紧把车窗关上,外面热浪滚滚,哪比得上车里舒服。
谢忠军道:“你就不能态度好点,他又没得罪你,这孩子胆小,你别吓他。”
张弛道:“我看他不顺眼,师父,您有没有听说陈军民的事情?”
谢忠军点了点头。
“陈军民临死前我跟他喝过酒,他说当初放贷的事情赵登峰也有份。”
“瞎说!”
张弛道:“陈军民可说得有板有眼,他还说最后钱都被赵登峰给卷走了,师父,陈军民还有在我店里死得蒋超海全都和民间借贷有关系,据说是一个叫裘国庆的老头自杀引起的,他儿子叫裘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在外逃亡多年,现在回京城就是要给他爸报仇。”
谢忠军皱了皱眉头道:“你都从哪儿听说的?”
张弛道:“您消息比我灵通啊,过去一向都独来独往,现在走哪儿都把干儿子栓裤腰上,您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紧张他。”
谢忠军嘿嘿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聪明。”
张弛道:“师父,您这次叫我一起去北辰该不是就单纯为了让我陪您吃喝玩乐吧?我怎么感觉您设了一局呢?”
“乖徒弟,我当师父的不可能坑你吧。”
“那可说不准,徒弟比儿子还是差一层,我要是和赵登峰一起掉河里您先救谁?”
谢忠军毫不犹豫道:“当然先救他,他不会游泳。”
张弛虽然认为谢忠军的理由非常充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坦,老谢明显厚此薄彼,舒兰说他变了一点都不假,自从秦老放话将他逐出家门,老谢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闻不问,反倒是对这个干儿子非常上心,张弛嘴上不说可心里很有看法。
下午的时候,他们进入北辰城区,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期,堵在三环高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