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崇光摁响门铃的时候,韩老太独自在阳台看着这场濛濛的烟雨,她早就看到了安崇光,直到门铃声响起,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房门,安崇光笑着招呼道:“韩老师,在家呢,我想找个避雨的地方。”
韩老太轻声道:“我还以为安院长是专程前来慰问退休职工呢。”
安崇光微笑道:“贸然登门,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韩老太道:“进来吧。”
安崇光去换了鞋,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咖啡香气。一不小心脑袋碰到了上方南部铁器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清脆的声音。安崇光笑道:“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韩老太道:“你现在风凉话倒是越来越多了,喝咖啡吗?”
“喝,有阵子没有喝过您亲手煮的咖啡了。”
韩老太向厨房走去:“你自己先坐。”
安崇光在沙发上坐下,光线从后面投射进来,转身望去,看到中庭的芭蕉在春雨的洗涤后闪烁着耀眼的绿色。
韩老太端着两杯咖啡出来,其中一杯递给了安崇光。
安崇光品尝了一口黑咖啡,赞道:“我喝过那么多咖啡,最好喝的还是韩老师亲手煮出来的。”
韩老太淡然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韩老师,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出山的。”
韩老太摇了摇头:“退了就是退了,而且我现在的状况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了,人老了就得服老,不然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别人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安崇光的微笑依然如故,可内心却有些尴尬。
“这次如果不是您后果不堪设想。”
韩老太道:“如果不是关乎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不会过去,崇光,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处罚周兴旺吧?”
安崇光笑道:“怎么可能,多亏他通知您才避免了不幸发生。”
韩老太喝了口咖啡,轻声道:“人间万事风涛急,雨外一蓑天地宽。”
安崇光明白老太太正是用这句诗来婉转地表明她的决定,看来她是不会回去了。
安崇光道:“现在外面的传言有很多,韩老师认为我应当怎么做?”
韩老太望着安崇光道:“崇光,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高瞻远瞩,自然会不拘小节,可人活在世上,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敬畏生命。”
安崇光认真地听,表情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韩老太道:“重建神密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面对得阻力和压力一定不少,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安崇光点了点头道:“谢谢韩老师指点。”
“我指点不了你,我只是一个见识浅薄的老太太,不想看到无辜的牺牲,崇光!有件事我始终想问你,你觉得自己能够和秦老相比吗?”
安崇光苦笑道:“老师这样问让我无地自容了。”
“你如果觉得自己比不上秦老,那就更比不上向天行,一件连他们两人都无法完成的事情,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成功呢?”
安崇光端着咖啡呆在那里,过了许久方才叹了口气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我也很无奈啊,可人活一生总得做点什么,我若不去担当,又有谁去担当呢?”
韩老太望着安崇光的双目:“你敢保证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
安崇光点了点头道:“有,我也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你成不了!”
芮芙邀请张弛在奥体游泳馆见面,张大仙人总觉得她又准备送上糖衣炮弹了,异种生物调查局!这洋妞还说是什么国际刑警,简直是胡说八道,还哥哥失踪,装可怜演出妹妹找哥泪花流的苦情戏,套路真多。
不过游泳馆倒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大家都穿着游泳衣,尤其是套上泳帽带着游泳眼镜,隐蔽性不要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