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华洱洱拿了两个包裹回到宿舍,递给俞月:“给你的,拆开看看。”
俞月握在手里软软的,掂了掂重量也轻,从体型和手感上判断是衣服。
华洱洱:“我们后天出去玩的行头,你先试穿看看,不合身我再寄回去给我姐姐改。”
说着,华洱洱已经把自己的那一份包裹给拆开了,拿出来一套水青色的齐腰交领襦裙抖给俞月看,下摆待放的荷花与水纹因她的动作涟动着,显得栩栩如生。
俞月不由得惊叹出声:“哇,是汉服吗?好美!”
华洱洱拾起袖子一边在身上比划,一边对俞月说:“我妈妈开了一家店,就是专门做汉服的,时间挺久的,现在姐姐在店里帮她。前几天我跟家里说要出去玩,她们就给我寄两套过来了。这可是还没上架的,保证绝对不会撞衫,快点拆开看看。”
俞月在她的催促下打开了包裹,是一套白如新雪的对襟襦裙,料子很好,版式简洁不显累赘,活动起来也方便。虽然看着素雅简单,但实际上该费的功夫一点都没少费,单单说上面用暗丝勾勒出来的卷云纹,就得绣很长时间。
除了这套汉服外,还有许多礼物,其中一个就是一把坠着流苏的团扇,绣着双面绣,俞月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俞月才知道华妈妈开的店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归阁”,随随便便一件衣服就3000+。
每次碰到汉服安利,总是绕不过这一家店的精美做工,却因为价格只能仰望。被圈里人戏称为:有生之年,有生之年我中彩票了,一定一次性全部下单。
华妈妈为了让俞月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故意把包装弄得简陋,连吊牌也没放,但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总能碰到会识货的有缘人。
“白色和青色,正好做一对姐妹蛇。”
“那这样说,我们还应该要带一把油纸伞,去遇那‘戴皂色幞头’的愣鹅子许仙。”
俞月睨了她一眼,开玩笑道:“H美的桥可没招惹你,求求您就手下留情,别去祸害它,桥断了还得花钱去修。”
“噗!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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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放假。
俞月穿上了仙气飘飘小裙子,变成自带仙气的小仙女,眼梢上挑又无意间添了一丝柔媚,带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将那份疏离感冲淡了不少。
此时俞月正在为华洱洱挽发,手艺是她从新认的俞爸爸那里学来的,学得不多,勉强够打扮她们两人发型的。
“簪子。”
华洱洱将手上的簪子递过去,叮~与俞月手腕上的玉镯轻轻一撞,发出一声悠扬脆丽的声响。
华洱洱忽然间起了兴致,拉过俞月的手赏鉴她的玉镯。白玉镯清透,手感微凉,衬得俞月的手越发粉白纤长。这是上次瞿溪川送给俞月的生日礼物。
顺便一提,萧明睿送给她的是一只尖叫鸡,据说是解压神器,结果俞月只按了一次,就被隔壁宿舍拍门,称扰乱公共休息。
“今天是第一次戴吗?以前好像没见你戴过。”华洱洱问。
“嗯。天天在画室墩着,没机会戴。今天发现穿上这身衣服还挺搭的,就戴上了。”
华洱洱跟她说道:“戴了就别摘下来,别怕它会哪里磕着碰着。白玉挡灾,碎了是它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
哟!还是个行家,行话一套一套的。
俞月笑道:“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华洱洱牵着她的手来回翻看,咂摸了两下嘴道:“你手上这只成色不错,声音也好听,算是好品。不过......我能送你更好的,改天回家我拿一只补给你当生日礼物。”
随随便便就“拿”一只,你当你家是开玉器店的啊?
俞月挑眉:“这么容易?”
华洱洱放开她的手,两手撑着脸颊回忆说:“那当然,我家就是开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