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的陈燕红,又指了一下陈福香。
张老大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到如今,他要说是陈福香,也扯不下去了,两家说媒,可没少来往,榆树村四队的村民都看着呢。这样的谎言根本经不起考验。
看到他这幅支支吾吾的样子,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真是他们抢了人家的姑娘。
那个堂叔猛拍桌子,气得转身就走:“我们老张家的名声都被你们丢光了。”
张老大只能苦笑赔罪道歉。但没人理他,好几个跟他们家不大和睦的叔叔伯伯,还有些觉得丢人的亲戚都走了。
张老大也没辙,简单地交代了张老二几句,赶紧跟去了公社,父亲和弟弟都生死未卜,他也顾不上其他。
说是去公社,但人却分成了三波,张家人走到半路,抄了一条小道,把人送去卫生院。
岑卫东脚程最快,背着陈福香这么大个人也走在最前面,把闫部长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闫部长也有意跟他拉开距离,他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得先搞清楚状况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半路上,闫部长就通过跟张家同个村的民兵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他恼火不已,这张家人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事也干得出来,当他们家是土匪啊?人多就可以随便乱来,看上谁就抢回家?
更可气的是陈老三两口子,就算要给陈福香说亲事,那也堂堂正正的啊,背着陈阳,收了彩礼,把女儿绑着送给张家人是爹妈能干得出来的吗?难怪陈阳要跟他分家呢!
“陈建永,你带两个人去你们村,把陈老三两口子给我绑来。”然后,他又吩咐两个民兵把陈燕红和岑卫东带去的那个男人一块儿弄到公社。
这么一耽搁,前方的岑卫东三人已经不见踪影了,闫部长怕他跟张家人打起来,赶紧加快了步伐。
不过到了公社,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岑卫东和陈阳都一言不发地站在台阶上,跟张家的几个堂兄弟面对面,双方的表情都很难看,显然都看对方不顺眼。
闫部长走过去,扫了两眼:“张德林家的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我来了,闫部长,不好意思,我刚才去卫生院看我爸和四弟了。我爸身上多处受伤,还有根肋骨断了,卫生院的同志说得送到县城,我四弟被蛇咬伤了,毒素已经蔓延到了身上,虽然给他处理了伤口,服了药,但医生说,耽搁的时间比较久,恐怕会留下后遗症。”张老大一脸苦逼的说。
就只差没说,他们家都已经这么惨了,就别计较了吧。
闫部长得到这个消息,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主犯,还有张家的当家人都成这样了,连个作主的都没有,怎么办?
看出他的为难,张老大挠了挠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态度好得不得了:“陈阳同志,还有这位岑同志,抱歉,我家四弟被我爹妈惯坏了,做出这种事,我非常抱歉。请你们看在他已经受到惩罚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陈阳,吓到你妹妹了,我非常抱歉,这十块钱给你妹妹买点好吃的补补,对了,你以后买肉直接来找我。”
他的态度很好,又做出了实质性的赔偿。闫部长转头看向岑卫东:“等张老四醒了,我关他两个月,你看怎么样?”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岑卫东的预料。乡下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办事的,关一阵,揍一顿,恩怨就了了。但在他这里不行。
他不吭声。
闫部长有些下不来台,又说:“等他能下地了,让陈阳揍他一顿,留口气就行。”
陈阳捏了捏拳头,他倒是很想答应。不揍死那畜生,他陈阳两个字倒过来写。
但他看了一眼岑卫东,见岑卫东没有表态的意思,他也不作声。
两人油盐不进的态度惹恼了张家人,其中一个堂弟不爽地说:“陈阳,又没把你妹妹怎么样,你何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