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是真的白了。
她能感觉到空间的存在，可为什么拿不出来东西。
试了一次又一次，额头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落，抬头看着雷啸，声音都有些颤抖，“老大。”
“怎么了？”雷啸问。
“我空间里的东西拿不出来了。”
雷啸的目光紧紧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移开，“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印月有些慌，她明明说的是实话，可这事就算是换成了她，想想自己前后的态度，都会觉得这是在说谎。
没有吃的。
怎么办？
找呗。
有人想闹，雷啸一个眼神过去就震住了，“我早就说过，跟着可以，力所能及的帮助在我们愿意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但其他人你们就别多想，最重要的一条，我最后重复一次，谁再闹，我以后就真的再也不会管他了。”
空间里的食物拿不出来，情况并没有印月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大家随身包包里带着的食物节约点就够撑个三五天的了。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柳晏。
每次吃饭的时候，苏悦悦是用了超出常人一般的耐性，才哄得对方吃了那么一点点东西垫肚子，嗯，经过对柳晏的照顾，她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世界上最难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哄孩子，训练，打丧尸都没有这么累。
倒是印月有些失落，不管老大信不信她，但她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对她表示不满，或者不信任的，仿佛她的空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天夜里。
苏悦悦一行人在高速公路旁边的服务区休息，正在空间里努力训练的苏悦悦半路被摇醒，“兰姐，怎么了？”
“快起来，这里不对劲。”
苏悦悦立刻就坐起身来，套上外套跟着她走了出去。
揉了揉眼睛，看着整个服务区被一棵接着一棵的大柳树包围得密不透风，翠绿得跟假的一般的细长柳叶随着柳树枝在她们的眼前不断地扭动着，抬头，看不到天，全是柳树枝叶，“悦悦！”
雷啸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绿莹莹的树叶直接就变成了苏悦悦家人的面孔，对着她笑，对着她招手，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只看一眼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只是。
苏悦悦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幻觉，他们都已经死了。
贪婪地看着家人的面孔，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可以了，她不能让大哥他们担心。
“没事吧？”
苏悦悦摇头，“没事，我知道是假的。”
雷啸他们没有多想，倒是倒在马毅身上继续睡觉的柳晏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系统都紧张了半天。
嗯。
继续训练吧。
这突然冒出的柳树围墙，看着就阴森森的，谁也不敢再睡觉了。
其他人怎么吵闹，雷啸不想管，只是带着他们几个人，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你们先睡，等天亮了看看再说！”
时间慢慢地过去，很快就到了早上七点，按理说应该大亮的天四周却很是阴暗。
“有门！”
雷啸是看着面前的柳树门怎么打开的，更诡异的是门前还留下了一行字，一条命买一张门票。
这并不难理解。
但这一行字直接就让其他人给闹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这样？”
“我当初就说不走这条路吧，你们非要走！”
……
嚷嚷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但闹得越凶的人看着身边的人眼里的防备就越浓，至于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柳树也有了意识？”
苏悦悦愣愣地说道。
系统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