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微微垂眸。
“这是你今晚第四次喊我的名字,你一直很少直呼我全名的。”他笑了笑,抬起眼眸,“你也很无措,对不对?”
“不要用你的一厢情愿猜测我。”摸起放在桌面上的烟,拿出一根燃上。他分明想说什么,又压抑下来。
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我弹了弹烟灰,一如当初在夜总会陪客时的轻佻,“看到了么?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游戏风尘早已轻车熟路,我有什么好无措的?”
双腿交叠在一起,再将夹着香烟的手放在腿上,我似笑非笑的说:“算了吧,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苦为难自己?找一个单纯干净的女人共度此生,不是更好么?”
洗净吹干的长发松松散散的自耳边垂落,我从来都是知道自己如何表现得更撩人,也更轻浮浪荡。
原以为他会痛恨我这般风骚的样子,不想在他眼中看到的,却是痛惜。
想好的话无法再继续下去,如鲠在喉。许久,有些气馁的按灭烟头,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睡觉了。”
刚走出一步,便被他拉住手腕。回头,将长发拨至一边,轻佻的笑:“怎么,你也想买我的钟吗?”
“你卖吗?”他反问我。
我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指尖抚过他的
脸,勾起嘴角:“若有足够的钱,我当然卖。”
他的眸子骤然变得深沉,透着隐隐的怒火:“你要多少钱?”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钱了。”我灿然一笑,如翻飞的蝶,转到沙发扶手上坐下,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你打算花多少钱买我?告诉你,我身价很高的,给少了,我可不愿意。”
火上浇油,或许会让他将我的身份看得更透彻,也更易死心。
这样也好,一言不合则散,谁也不必耗费时间,不是吗?
若说之前只是犹豫,在今天过后,我对感情已经绝望。
逃到小镇又怎么样,谁也不能保证我以后是否还会见到焰寰,更不能保证对上他,我是否能保得住自己不被侵犯。既然如此,何苦连累他人?
焰寰愿不愿意放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以他的能耐,想要找到我,何其容易。便是离开了魔都,又能逃得开他的手掌心吗?
被女人拒绝嫌恶,或许是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遇到的,所以不甘,所以即便冒着惹怒妻子的危险,也不愿让我好过。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若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我未来的男友,又要如何面对这般不堪的关系?
罢了罢了,便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了无牵挂,毫无牵扯,于我于他于他,都是好事。
肖山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一点欲念,我的挑逗和浪荡,在他的平静面前,仿佛可笑至极。
顿感无趣,又有些窘迫,缓缓收回手,笑容也冷了下去:“买不起就算了,我也不强求。就这样吧,我去睡了。”
自他手中抽离,他跟着站了起来,在楼梯前挡着我的去路,低头凝视我。
“若我倾家荡产,买你一生,你愿意吗?”
酸楚自胸口泛开,沉迭起伏。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眸里满是认真,“我不知道自己一辈子能赚多少,但是我所赚到的,全都给你。你,卖吗?”
“你——”勉强牵出一抹笑颜,干巴巴的反问:“你在说什么啊?”
“你听得很清楚,不是吗?”他捧着我的脸,不许我逃避:“尽我一生,许你一生。”
“你在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定下心,拨开他的手,故作无谓的笑:“我是个小姐,懂吗?按天卖按年卖,就是不按一辈子卖。”
“你不是。”他言之灼灼的打断我:“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多少的无助,才不得已选择了那样的路。今晚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