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吗?”
有人忍不住低喃,旋即以燎原之势引动了寂静的四周。
“符术!这才是符术!”
“这等力量!这等符威!你跟我讲是初级符?!”
“这、这人真的是闻秋时?天宗臭名昭著的闻长老?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两张!他竟然是画了两张!我之前以为他画了一张废符,原来是一火一水!”
“井底之蛙竟是我自己?!”
全场炸开了锅。
闻秋时孤身离场,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时候,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
一炷香的时间画出两道灵符,超出这个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与他而言过于勉强。
闻秋时离去后,已无人记得比赛仍在继续,白生还未掷符。
片刻,符会大长老重咳了声,朝场内提醒道:“肃静,白生,该你了!”
白生被他唤醒,大汗淋漓地回过神,却不掷符,而是二话不说离开赛场,随后出现在看台上,从储物袋掏出一个青色小灯,提在手中,兴奋异常地左右摇动。
“弃权!弃权!!”
他身后的北域弟子:“”
唯一在场内的纪识,见状一拂袖,握着变干的符纸,撂下句“我也弃权”后,也离开了赛台。
纪识神情复杂。
如果说看到南独伊掷符,展示的符威让他感到绝望,那么看完闻秋时所制的灵符,他连绝望都没有,只有完全的折服,生不出半点对抗之心。
晌午时分,闻秋时迷迷糊糊躺在床榻上,被人喂了一枚丹药。
丹药有些苦,他下意识皱眉,好在嘴里很快又被塞了一颗糖,渐渐的,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向疲倦的四肢。
贾棠蹲在床边,小心瞅了眼立在旁侧的楚柏月,大气都不敢出。
室内一片寂静,外界却已翻了天。
消息自揽月城传向四方,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降异象是灵符之威?!我还以为是宝物出世呢!”
“我看揽月城那方向便猜到了,符道大比!灵宗南独伊长老画天符了!”
“错了错了,是天宗闻长老,画的是初级火符燎原!”
“闻长老是谁?天宗何时等等,闻秋时?!”
“欺负我没见过初级符是吗?一派胡言,哪张初级符有这等威力?”
“倘若此事是真,符道大比冠军有得争了,天篆笔下任主人不好说啊!”
“痴人说梦!别忘了闻秋时修为被废,下午混战,他一个凡人能抵挡其他修士攻击吗?”
“可惜啊,若是他修为还在”
“可惜什么!别忘了他为何被废修为,罪有因得罢了!”
争议四起,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符比,但与之前清一色抨击不同,许多人开始惋叹,试图为闻秋时曾经所作所为辩解一二,争得脸红脖子粗。
众人各持己见,但无论是谁,都迫不及待前往问道山一睹下午的符比。
短短两个时辰,来揽月城的修士增加了数倍,城内人山人海,问道山上,更密密麻麻都是人影。
咚!
钟声响彻上空,闹哄哄的场地寂静下来。
离下午的混战只剩下半盏茶的时间,场内只有四人,最后一组没有任何人出现,白生与纪识弃权,而众人心照不宣等着的闻秋时,迟迟没出现。
比赛一旦开始,迟到视为弃权。
临近最后时刻,青年身影仍未出现,不少人算着时间,逐渐屏住呼吸。
“怎么还不来?”
“不会吧,就这样迟到弃权?!”
“唉,可惜”
咚——
最后一道钟声响起。
闻秋时气喘吁吁踏入场地,刚从昏厥中醒来,便被带到这里,整个人尚有些晕头转向。
场内四人看着踩点踏入的青年,神情皆变,回到各自位置。
闻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