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弟子安好。”
......
闻秋时出赌坊后,转身去了东街,收拾无人问津的摊位,下午到晚上他要在房间练符。
看到他收拾东西,王大师问:“今儿这么早回去?”
闻秋时道:“明日有事,也不来了。”
王大师了然地点点头:“符比明日举行,年轻人确实该去涨点见识。”
闻秋时将树墩搬到桌下:“我去参赛。”
大师正笑吟吟将一张符递给买家,随口道:“年轻人参赛好呀,参赛......参赛?!!”
不一会儿,消息席卷了整个东街。
此处卖符都是初级符师,往年还有零星几人报名符比,今年连中级符师都不自讨没趣了,他们更懒得凑热闹,大多数人连初赛都不去看。
冷不丁听近来熟络的闻小友要参赛,一群自诩长辈的符师界老油条们,卖完符后凑到一起商量起来。
闻秋时对此并不知晓,打完招呼便回住处了。
他合上门,专心练符。
从晌午到亥时,挂着“顾末泽”木牌的房间里,笔纸摩挲声不断。
不知不觉外界已一片昏暗,天空下起细雨,闻秋时立在书案前,放下笔后一阵头晕眼花。
险些摔倒的时候,胳膊被人用力一拉,被不知何时回来的顾末泽拽到怀里。
他衣袍间透着微凉的夜雨气息,闻秋时略一仰头,对上一双泛起血色的眼眸。
他微睁大眼,心头咯噔了下。
“你怎么了?”今早出门尚好好的,还给他摘回两串葡萄才走。
顾末泽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扣住青年细瘦腰肢,将人一下抱到书案上坐着。
闻秋时对离地感有天然畏惧,脚下倏然悬空,惊了瞬,下意识抓住顾末泽手臂,指尖微紧。
猩红狭长的眼眸盯着他。
书案前的年轻男子倾身靠近,一手扶住他向后仰去的腰,一手撑在案面上,薄唇擦过闻秋时脸颊,低沉嗓音徘徊在耳畔。
“听说师叔明日要去参加符比。”
闻秋时耳梢被呼出的气流烫了下,泛起红意。
轩窗半敞,外面嘈杂的雨声清晰可闻,他整个人被顾末泽手臂圈在怀里,耳朵烧得厉害,浑身不自在地挣扎了下。
“是,”闻秋时侧过脸,试图从桌案下来。
但他姿势实在不好,双腿被顶开,修长的身影立在他腿间,前倾半抱着人。闻秋时稍一动作,他的腿便会蹭到顾末泽衣袍。
如此几下后,扣住闻秋时后腰的手骤然收紧。
浓郁夜色透过窗户流淌在书案,年轻男子喉结轻滚了下。
他吐息微乱:“别动。”
闻秋时顿了顿,停止挣扎动作,顾末泽默了会,扶在他腰身的手划至后背,轻拍了拍,好似商量般道:“不去符比如何?”
闻秋时脊背泛起一阵酥痒,忍着触碰,摇了摇头,“我想要天篆笔。”
“我可以给你拿回来,”顾末泽轻声道。
闻秋时想了想他简单粗暴的手段,赶忙打消对方念头,“我自己拿,你别插手。”
这话不知怎么惹怒了人。
话音刚落,他被顾末泽压在了书案。
青年乌发披散,些许发丝坠在宽桌边沿,微微睁大眼,雪白纤瘦的脖颈暴露在烛光下。
顾末泽修长的手落在他颈侧,撩开宽松衣领,不由分说向内探去。
冰凉指尖触碰到肌肤,带着压迫感覆在后颈。
闻秋时整个人颤了下。
他看着眼神阴郁的顾末泽,崖底石洞内的回忆忽然涌了上来。
闻秋时脸色一白,耳边响起问话,“一定要去?”
听习惯了的嗓音,能察觉到说话之人的情绪,闻秋时品到一丝压抑到极限的意味,还透着淡淡威胁。
仿佛在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