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子铺时, 陆时欢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她白皙的肌肤泛红,像开在晨雾里的桃花,娇美得惹人怜爱。
两人间的氛围, 因为之前那个拥抱生出了几分朦朦胧胧的暧昧。
一直持续到温锦寒坚持将陆时欢送回风和清居。
温锦寒还得赶回队里,便先走了。
陆时欢站在小区门口目送他离开, 心绪有些混乱, 似有两个声音在她耳边争吵。
一个骂她柔糯挂断,顾忌太多,连坦白面对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一个安抚她说没关系,感情的事情千万急不得,要三思再三思,不能再轻易交付出自己的真心了。
陆时欢便站在原地听他们吵,直到温锦寒乘坐的计程车远去,陆时欢才转身慢慢往小区里走。
走了没两步,她又想起了什么, 转身去小区门口旁边的早餐店给谢浅打包了一份红汤牛肉米线。
她到家时,谢浅已经醒了。
正坐在沙发上揉着脖子和肩膀, 满脸写着不舒服。
看见陆时欢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打包盒, 谢浅掀开了薄被从沙发上下来。
一边揉着后颈, 她一边迎上去:“你这是出去吃早饭了吗?怎么不叫我一起?”
陆时欢把大包的牛肉米线递给她, 扬着唇角浅浅笑:“给你带的早餐,赶紧吃完回屋补觉去吧。”
谢浅接了打包盒, 还是揪着陆时欢出门的事不放,“你到底去哪儿了?”
“消防总队。”陆时欢如实回答, 转身去厨房冰柜里拿了一瓶苏打水, 顺便还给谢浅拿了一盒红枣酸奶。
她话落, 刚打算在餐桌那边落座的谢浅立马跟进了厨房里:“你去找锦寒哥啦?”
谢浅的语气莫名有些激动,而且看她的样子,精神头比刚才可好多了,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股八卦的劲头,陆时欢实在怕了。
把酸奶塞给她,陆时欢转身往厨房外走,“我要洗个澡补觉去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跟着她从厨房里出来的谢浅噘着嘴:“小气。”
话落她又笑了,眼神意味深长:“欢欢,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啊?”
“明明早就沦陷在锦寒哥360°无死角的温柔里了,却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你图啥啊?”
“甜甜的恋爱不香吗?”
谢浅始终跟在陆时欢身后,直到陆时欢喝了口苏打水,回自己房间把水放在梳妆台上。
随后她又去衣柜里拿了睡裙,没敢看谢浅,但耳根的红晕却是藏不住的。
陆时欢硬着头皮小声道:“就算真的沦陷了……我也是要慎重考虑一下的好吧。”
毕竟是终身大事啊。
她要是再谈恋爱,那可就是真奔着结婚去的,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了。
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啊?
总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不是?
谢浅听了她的话,欢呼了一声终于肯罢休了,最终在陆时欢的催促下,她回到了客厅里,去餐桌那边坐下吃米线。
至于陆时欢,则去了洗手间。
等她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谢浅已经吃完了,正拿纸巾擦着嘴。
“欢欢,刚才你手机响了,我看是袁一打来的,就替你接了。”
袁一在榕城三中任教的事情陆时欢已经告诉谢浅了。
陆时欢刚把吹风机通上电,听见她的话,便没急着摁开关,“她有什么事吗?”
谢浅:“说是让你今晚一起去吃饭唱歌,你们年级副组长好像给她安排了欢迎会。”
所谓的年级副组长,指的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王怀月。
她是月考之前升的副组长,副校长的意思。
陆时欢估摸着,这场欢迎会也是看在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