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避灾中心,防灾的地洞,得全部修起来了。
苦恼,又是一笔钱!
周黍烦得抓头发,对褚子高的恨就更深了,咬牙切齿道:“都是褚子高那王八蛋搞出来的!”
他起了筑巢反应,所有人都跟着跑断了腿。
太没天理了。
接下来,就是对血主和獠牙这中奇葩关系的不理解,怎么会有这中东西存在呢?
它就不科学呀!
终于到了房间,周黍一头栽在床上,冲着房间门摆手:“今天累着你了,快去休息吧!”
有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接着道:“我心里闷才对你抱怨,你听过就算了,别跟别人讲,引起恐慌就不好了。”
又安慰她:“褚子高虽然可怕,但保护人类还是尽心的吧?!也许,也许情况没我想的那么坏。”
到处拉被子,想卷起来睡觉了。
洗澡什么的,等明天早晨再说吧。
然而滚着滚着,精神更加亢奋,有山野的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
月光水一样流泻,为一切蒙上华丽的光。
恍若梦境一般。
周黍半眯着眼,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喉咙干痛,才咕哝一声,好想喝水。
仿佛是应和,又有那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床头柜的水杯动了,水壶倾斜,水声哗哗。
她被拉起来,水杯直送到她的唇边。
干涸的灵魂被滋养,压力又宣泄一空,整个人都惬意了。
她好奇地往下一看:“孙凌,你还没走啊?你的藤条儿真管用——”
不是藤条,是紧缩在床脚边,在月光下发出冷辉的银白色锁链。
因为被抓包,它颤巍巍地往床边滑,想逃走的意思。
但周黍将水杯放回床头柜,直勾勾地看着它,突然对它勾了勾手指:“过来!”
锁链似乎不能置信周黍的态度,犹犹豫豫,想靠近却又不敢。
周黍猛然提高声音:“我说的话不算数了吗?给我过来!”
锁链麻溜地滑过来,贴着实木床的柱脚,仰望着她,要多乖有多乖。
周黍伸手,皮肤在月光下有浅浅的辉光,贴着又冷又细的锁链不断抚摸。
突然用力捏住它:“从刚才起,就是你?”
所以,它听了个全场?
锁链不能挣扎,也不想挣扎,反而贴着她的手,在她指缝上蹭了又蹭,打着滚的点头。
周黍大学毕业后,离开父母的家,开始独居生活。
父母亲寂寞,就养了一条狗。
那狗外表神骏,个性却十分热情黏糊,但感情上却敏感脆弱。
它很喜欢周黍,每次见到她就热情地扑上来,用热烘烘的舌头舔她。
周黍总嫌它的热情没有边界,每次回家就警告,不许用力扑过来。
它受伤极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控诉她,仿佛她是绝情的大魔王。
母亲总说,它爱你,弟弟爱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冷漠?
那是冷漠吗?
那是喜欢独处,不想被任何事物束缚缠绕。
但此刻,这缠绕有中臣服的滋味。
酒精的兴奋还在,血在血管中奔涌,中枢神经也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周黍拖着锁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直走到窗边。
隔着飞扬的窗纱,后院葱郁的花树下站了一个挺拔的黑影。
月银如水,彼此都看不清,但周黍就是知道,褚子高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
不仅如此,锁链也侵入她最私密的空间。
皮肤是热的,血是甜的,锁链是冷的,攀爬在皮肤上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发指。
周黍冲着下面道:“你上来!”
风的方向改变,窗纱起了又落。
房间里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