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泽空赶到的黑泽阵发来的地点的时, 在那个阴暗的仓库中, 看到了他熟悉的高大人影。
“阵桑?”相泽空喊了那边一直没有声响的人一声, 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朝着靠墙坐着的人走去,刚走了几步, 脚就踩到了一个积水洼。
这里是仓库里面,怎么会有水洼呢?
相泽空抬起脚,鞋底上已经沾染上了猩红的痕迹。一阵强烈的血腥气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疯狂涌入相泽空的鼻尖。
这个凹凸不平的仓库地面, 积的哪里是水,明明是一滩滩的血。
“阵桑!”相泽空的心一提,连忙加快脚步朝着琴酒走去。
刚刚走到距离琴酒大概五米远的时候,那个沉迷低垂着头的男人, 突然抬起头来。原本就凌厉无情的双眼, 这个时候看着更加的凶狠, 犹如濒死之时的野兽,但凡靠近的人都会被他狠狠地咬死, 哪怕是同归于尽。
琴酒抬起手枪对准了相泽空,在他的手掌处,也依旧不时地‘滴答’‘滴答’地滴落着鲜血。
地上的血液是谁的, 已经不言而喻了。
因为过度的失血,琴酒的嘴唇已经变得煞白,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拿着镰刀的死神,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够朝他挥下武器,将他带走。
“空?”刚抬起枪, 琴酒已经没有了焦距的目光却突然认出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喊出了相泽空的名字。他连说话都感觉有些吃力了,却依旧很高兴地笑了起来:“你来了啊。”
死之前,他很想见一见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猫儿,所以任性的发了邮件让他赶来。
他这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任性的做过什么事,这一次就当做是最后的任性吧。
能够见到这只猫儿再死,也已经是他赚到了。
“阵桑,你怎么会……”相泽空走到黑泽阵的身旁,这是才看清楚了他身上的伤势。
在琴酒的身上,左手手臂上中了两枪,前胸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有后背都中了一枪,大腿上也有多处的擦伤。除了这些外在的伤势之外,他的内脏恐怕也有一定程度的破损。
再看看地面上那一滩的血迹,能够撑到相泽空赶来,已经是他身体素质强悍,意念强大了。
“能够再见一面,也不错。”
琴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极大的满足感,已经开始模糊的视线死死地盯着相泽空的脸,贪婪地想要看得再长一些。
贝尔摩德曾经说过,他永远不会爱上什么人,这句话其实是错的。
组织里所有人都认为,琴酒其实就是一个人形兵器,没有心,听从命令形式,冷酷残忍,也不会有心软这种情绪,他似乎永远都是恶劣的,让人恨之欲死的存在。
谁让……他是琴酒呢。
琴酒不能够有弱点,也不能对谁不同,从他进入组织拿到琴酒这个代号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心牢牢地冰封了起来。
最初见到相泽空,他也只是将之当做一个有趣的孩子,从来没有起过其他的心思。
但是对相泽空的感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同呢?让琴酒来说,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当他感觉到的时候,黑衣组织的情况也已经越加严峻,他的处境也越发的危险,能不能在这一次的任务中全身而退都不能够确定。
而相泽空的身边也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爆豪胜己,他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现如今颇具名气的英雄爆杀卿。
当初知道这个消息时,他沉默了许久,那短暂的失常连一直跟在琴酒身边的伏特加都没有发现。
他现如今的身份和处境,都不容许他做出什么举措。这种刀口舔血,不知是否能够见到第二天晨光的日子,他也不能将相泽空这个现役英雄卷进来。
在将工藤新一变小以后,琴酒也减少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