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房睡觉,只能好声好气地陪着他回房,又叫季廉拿了汤婆子过来,给他将床铺捂暖,才叫他宽衣去休息。
叶云亭喝多了酒,上榻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唯有一旁的李凤歧寻不到答案,辗转反侧,最后只能起身出门,自己去寻答案。
到了客院,发现常裕安师徒两人果然已经离开,客房里空无一人。应该就是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里离开的。
今日上午,叶妄也动身去了云容。
所以叶云亭才说“他们都走了”。
可“我没走”是什么意思?
李凤歧眼神越深,想起越长钩这段时间隐隐约约的敌意,再加上他查到的一些消息,心中一个不敢置信的答案呼之欲出。
——常裕安师徒两人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又与叶云亭关系密切。他为了放心,也是为了知己知彼,曾暗地里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近日才收到属下回信,得知了一些关于师徒两人的消息。
十多年前,常裕安曾在北昭活跃过一段时间。他是某一届科举的探花,却没有入仕,反而做了个西席先生。因为学问颇高,名声不错,在世家贵族中颇受尊敬备受推崇。后来恰巧齐国公要给小儿子请西席,便有人推荐了他。
之后常裕安才在齐国公府与叶云亭结下了师生缘分。
这些经历乍一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叫李凤歧有些在意的便是,常裕安在离开齐国公府之后,便推掉了其余的邀约,离开上京云游四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常裕安的出现就仿佛是为了教导叶云亭,完成任务之后,便果断抽身离开了。
当然这猜测毫无依据,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但常裕安师徒对叶云亭确实十分在意,他还查到最近几年常裕安在北昭境内销声匿迹,唯有大弟子越长钩偶尔会回来一趟。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南越。
而这一次师徒二人忽然回来,也是为了叶云亭。
这师徒两人虽然看似四处云游,居无定所,但实际上还颇有产业,大多是些藏在市井间不起眼的铺子,瞧着不大,赚得也是市井百姓的钱,生意却很稳当,多有盈余。
结合叶云亭的醉话,李凤歧怀疑,他们这次回京,或许是想带叶云亭一起离开。
虽然三人从未透露出这个意思,但李凤歧何其敏锐,几经推断,便猜到了他们的打算。
可现在,常裕安与越长钩走了,叶云亭却留下了。
他为什么没走?
答案太具有诱.惑性,叫李凤歧一时不敢相信。
他的唇角一点点勾起来,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上扬。他摇铃唤来五更,叫他推自己回房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问问,叶云亭留下来,是不是为了他。
*
五更推着人回了正院,就见李凤歧火急火燎地进了门,随后将房门一关,他甚至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五更:?
□□的,为何就这么急?
左右马上就要天黑了,这一小会儿都忍不住吗?
李凤歧确实忍不住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坐于床边,垂着眸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叶云亭,然后就忍不住去叫他。
一声又一声,一会儿叫“大公子”,一会儿又叫“云亭”。时不时还要去碰碰他的脸颊、鼻尖……
睡梦中的叶云亭不堪其扰,烦躁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近得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叶云亭:……?
他冷静地往后撤了一些,拉开距离,然后才质问:“你干什么?”
这人竟然已经厚脸皮到这种地步了?趁他睡着了偷亲?
李凤歧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体,笑道:“有件事想问大公子。”
叶云亭皱眉,半点不信他的鬼话。
分明就是想借机偷亲他。
如今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