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政嘴角抽了抽,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何助理,您放心,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
何佳丽站起身,伸出手说道:“我们董事长对这事儿非常重视,本来我跟董事长是要去垌丹县的,但因为这个事情,他又亲自回京了,我希望您尽快给我们一个结果。”
卫政跟何佳丽握了握手:“请转告沈董,我们一定尽快调查。另外我们对投资商的利益也是非常重视的,对于上次我们工作的疏忽,给川禾实业造成巨大的损失,表示深切的歉意。”
类似的话卫政不止一次说了,但何佳丽还是很郑重的点头:“我会转告沈董,也希望在今后,我们的合作愉快。”
送何佳丽出了办公室,看着她消失在走廊转角,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转身回到办公室,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管仲良。
“老管,刚刚川禾实业的何佳丽来了。”
听筒里传来管仲良的声音:“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想不出来,何佳丽有什么事情,会亲自跑过来找卫政。
卫政叹口气:“我们在调查常钴、刘岩、肖东子资产的时候发现,他们三人在辽平省朝城的奎武矿业有股权,是隐形股东,股权是净达公司代持的。”
管仲良说道:“怎么了?”
卫政接着说道:“当时我们考虑,他们三个的这一部分资产很隐秘,不是专业机构很难调查出来,也是为了给常老一个交代,就放弃了这部分资产的追索。但是现在,川禾实业已经知道,所以何佳丽亲自找到了我这。”
管仲良不可思议的说道:“当时下面汇报说,他们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线索,川禾实业是怎么调查出来的?”
卫政苦笑一声:“可能是老天爷都看常钴不顺眼了,或者说,川禾实业是受到了老天爷眷顾。”接着,卫政把事情说了一下。
管仲良久久无语,最后也是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卫政说道:“还能怎么办,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能怎么办。我们也不可能,为了常钴把川禾实业推走,那就真的不会再有转圈的余地了,川禾实业也不可能再给我们机会。”
管仲良叹口气:“招来个实力强大的投资商也不是好事儿啊,不管什么事儿,一言不合就撤资,损失个几亿都不当回事,就是不差钱,我们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卫政说道:“行了,我就是通知你一声,马上就得安排人去查,晚上把结果递过去。”
管仲良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么快就把结果递过去,会不会让他们怀疑,我们其实是知道的。”
卫政说道:“川禾实业都把奎武矿业和净达公司账户间的资金流水给我了,我们要是拖个几天,倒是显得我们心虚了。”
管仲良说道:“要不要我去见见常老?”
卫政说道:“没有必要,这事儿我们都心知肚明,人家川禾实业抓着不放,我们也没有办法,都是以招商引资为重。”
“好吧!”管仲良说道:“你看着吧,有什么消息在打电话给我。”
何佳丽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歪头看着沈川说道:“我觉得,常钴在奎武矿业的股份,卫政是知道的。”
沈川毫不意外,启动车子:“他们总得给常淮盛那个老家伙留点脸,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常钴,我也只能让他赔点钱,甚至打他一顿都无所谓,但不能真的把他弄死。不是怕常淮盛,而是老一辈的情分在那呢。
不要看那些老家伙,谁看谁都不顺眼,见了面不是掐就是骂,谁家里出了点啥事,都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的感情。他们都是战火中走出来的,拥有相同的信仰,如果有一天,哪个老家伙突然嗝屁了,嗯,就是去世的意思,那些平时打打骂骂的老家伙,表面看不出什么,当着外人面也许还会骂两句该死,但背后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