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不敢让尚杰拿行李,但尚杰是豪爽性子,二话不说就把旁边的行李箱拎了起来。
俩人回家只带了两个行李箱,一个五十来斤重,一个四十来斤重,尚杰拎的是五十来斤重的行李箱。
对于尚杰来说五十来斤和一斤、两斤差别不大,她八岁就开始负重训练,长到十六岁就可以背着近两百斤重的东西满山跑。
“沈东同志,你别动,我来拿。”
她走过去抢走沈东手里的行李箱,视线落到沈东的右手上:“你的手是用来画设计图的,不是用来拿行李的。我力气大,可以一只手拎一个行李箱。”
沈东揉了揉额头:“尚杰同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孕妇?”
尚杰还真是忘了,才三个多月的肚子一点都不显孕肚,加上她每天都锻炼,因此整个身形看起来不带一点儿孕味。
“还真是忘了。不过没事,我力气大,两只手拿行李箱伤不着肚子。”
沈东捉住她的手:“尚杰同志,拿行李箱是身为丈夫的权利,我希望你不要剥夺一个丈夫的权利。”
尚杰被沈东说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拿一下行李箱吗,怎么就上升到权利层面去了?
趁尚杰愣神,沈东抢走两个行李箱,拎起行李箱走到尚杰身后,用身体护住尚杰。
尚杰眯起眼睛,脸上全都是迷茫。
沈东同志最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不对劲的地方表现在爱跟她抢活干,比如说吃饭时不许她去排队打饭,非要自己吃他打的饭;比如说时时刻刻盯着自己,自己一旦拿起超过五斤的东西就会被他念叨。
尚杰揉了揉肚子,难道是因为肚子里面的小崽子?
不至于吧?
尚杰转过身盯着沈东看,欲言又止。
沈东抬起手护住她,将她拉到右手边:“这里人来人往的不要忽然停下,小心被行李箱撞着肚子。”
尚杰拉下衣服盖住肚子,确认沈东真是因为自己坏了小崽子才不许自己干这个,干那个。
她乖乖跟着沈东往外走,外边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看见几百米外的地方闪烁灯光。
沈东左右看了看:“天黑了,我们今晚在招待所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坐车回家。”
“好。”
沈东放下行李箱甩了甩发麻的右手,随后拎起行李箱,咬牙坚持着拎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俩人在半个小时后到达最近的招待所,沈东拿出俩人的证明开房间。
开了房间,俩人在招待所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上二楼。
沈东拿出要是打开门,打开门口不让尚杰进去,敞开门让屋里面的霉味出来,等屋里的霉味散了大半才喊尚杰进屋。
俩人走进屋,沈东放下行李箱,拉过凳子让尚杰坐下。
“饿不饿?”
尚杰本来不觉得饿,听沈东这么一问忽然觉得饿得双腿打哆嗦:“饿。沈东同志,我想吃辣味的烤面筋。”
沈东心想,我上哪去给你弄辣味的烤面筋。
沉默一会,沈东倒了杯热水给尚杰,叮嘱她:“我下楼找找有没有辣味的烤面筋,你在屋里坐着不要出去。”
叮嘱完尚杰,沈东拿上钱袋往外走,走出门口转身把门关上。
招待所里面有独立的厨房,沈东绕着招待所转一圈,附近的小食店卖的都是羊肉类食品,没有尚杰想吃的辣味烤面筋。
琢磨片刻,沈东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要来两斤面粉,用两斤面粉做了一大盆的面条,在面条里面拌入大量的辣椒酱。
尚杰虽然没吃着辣味的烤面筋,但吃辣味的面条吃得肚子滚圆,吃饱立刻犯困,顾不上洗漱就爬上床睡了。
沈东怕她冷着,赶紧拿出两件大棉袄披在她身上。
俩人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早上起床时沈东发现窗户口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