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舫之中,男人微一转头,隐约看到石桥之上似有一个人影晃过,看着有点眼熟?
他眼皮微微一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打算离席。
身旁官员一把扯住他,笑道:“大人,可别这么快就走啊,好歹也要听柳姑娘这首曲子弹完呢。你听听,这凤求凰,指不定就是为你弹奏的呢!”
其他官员哄笑起来:“李大人,你这话说的,崔大人家里有娇妻,怎会如此?”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辜负了柳姑娘这国色天香花容月色未免也太可惜了!”
众人都喝了酒,一阵调笑。
柳绵绵听着脸上微微泛着红,一双似水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那俊逸的男人,柔声道:“大人急着离去,莫非是嫌弃绵绵弹的不好?”
那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是个男子大约都是招架不住的。
“你弹得很好。”崔嘉坦然道,“不过明日还要早朝,不宜耽误太晚。”他转头看向诸位官员,朗声道:“各位,明日都无事吗?这般逍遥!”
众人看他正色,不由得心虚的低了头。哪个没事?个个都要做事,只是一时喝酒看美人都忘了形。
游船靠岸,众人纷纷散去,柳绵绵送到船头,情意绵绵的望着他,柔声道:“大人,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身旁官员听到这话,一个个捂嘴窃笑起来。
崔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转身踏上了湖岸,上车而去。
回到家中,他径直往西院而来。
院门虚掩,推开门,卧房亮着橙黄的灯光。他唇角微扬,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儿子睡在摇篮里,女人却侧卧在床上,一手枕着头,穿着一件水蓝色锦衣和衣而卧。
他脱了鞋坐在床边,正要脱去外衣,冷不丁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推了他一把,那手很用力,差点将他给推到床下去了。
“丽娘。”他轻声道。
“别叫我的名字!”丽娘咬着牙低声道,她不同他吵是怕吵醒孩子,他在外头喝了花酒,竟然还有脸回来?
“桥上果然是你啊!”他轻笑,他就说从画舫窗户看出去拱桥上那个人影怎么这么像她呢?
丽娘依旧对着墙壁枕着头不理他。
他躺在她身后,挠了挠她的脖子。
“喝了酒,就别来惹我!”
“哪里来的酒气?你闻一闻。”
丽娘听到他这么说,闻了闻,果然没有酒气,不由得很是惊讶。
她坐起身,转身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真的没有酒气。可是在画舫上,她分明看到他喝酒来着。
“怎么没有酒气?”她看他的脸色,也很正常白皙,并没有喝酒后的红晕。
“我没喝酒,我喝的茶。”他勾唇轻笑,伸手去搂她的腰,却被女人抓住手扔了回来,她依旧不高兴,“看美人,喝茶也是高兴的。”
“老太师难得请客,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他轻笑。
“那好啊,今儿这个请客,明儿那个请客,你个个都要去,干脆将那画舫当家,将那花魁做媳妇好了!还回家做什么?”她一番话如同倒豆子似的抖出来,气的自个脸儿红红,眼里委屈的浮起泪花。
崔嘉瞧着她是生大气了,去拉她的手。
她摔开他的手,赌气道:“明儿你有了那个家,这个家也不用回了。赶明儿我就抱着瑾宝儿一起回娘家去!这个家就让它晾着吧!”
崔嘉无可奈何,起身抱着她,她要挣扎,他又用力收紧了双臂,叹道:“醋丫头!”
丽娘拿手打他,他还是抱着她不放,道:“醋劲儿这么大,不如干脆将你相公我拿根绳子拴在腰带上可好?”
被他这么一说,丽娘被气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去,不是为了喝花酒。”他认真解释道,“那花魁我见过。”
“你当然见过!”丽娘气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