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凤到底想干什么?丽娘有些懊恼。想起上次睿儿因为她的琉璃灯伤了手,心中便浮起几许恼火,新仇加旧恨,她可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她的身份是田夫人的内侄女,地位在那里,若是在田府,她还压不过那女人去。
厅中刘氏跟秦巧儿对看一眼,两人都有些慌张,瞧着如今丽娘这样的地位,她们就是让人随便捏扁搓圆的蚂蚁。倘若这次讹诈丽娘不成,出去少不得被人扔出许州城,到时候恐怕手里那几十两银子也保不住,好容易等来的好生活又要喝西北风了。
刘氏也顾不得做婆婆的脸面了,央求丽娘道:“如今咱们两个受人欺负,打的也是你的脸,好歹是你带我们进来的,不说从前婆媳一场,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留在许州城能吃上口热饭吧。”
丽娘揉了揉额角,她有些头疼。刘氏母女俩是她前夫的母亲和妹妹,留在崔嘉的府上算怎么回事?
但是林玉凤这一招来的措手不及,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罢了,你们先安心呆在这府里几天,过几日我再给你们安置。”
她话音落下,刘氏母女俩几乎感激涕零。
丽娘招了手,闵娘子到了她耳畔,她低声道:“安置她们在北院,看着些,别出什么幺蛾子。”
闵娘子是个能干的人,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即点了头。
刘氏母女被带到了北院,一看这里的吃穿用度,这是原先在家里都不能比的。原来,她家那只是个小康人家,如今才叫做大富大贵呢。刘氏一辈子都没想过能拥有这样的富贵日子,能住进这样的高门大宅。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她毕竟以前对丽娘不好,她现在只是出于一时同情,让她们在这里避难。这里毕竟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地盘,她们这样尴尬的身份绝对不可能长待的。
刘氏摸着桌面上精美的绸缎桌布和钧瓷茶壶,低声叹道:“可惜,这富贵未必留得住啊!”
秦巧儿嘟起嘴道:“说什么富贵呢,你瞧她如今嘴脸,看咱们跟看仇人一样。若不是我们这样求她,早就扫地出门了。过几日少不得又给撵出去过穷日子,哪里还有什么富贵?”
刘氏叹
气:“如今她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得小心点走,不然被赶出去,又被那个什么夫人逮住,扔出去又是一无所有。如今,咱们既要小心谨慎,又不能太小心……”
秦巧儿不明白她娘这话的意思。
刘氏目光灼灼的落在女儿的脸上,她这女儿说不上绝色,但打扮打扮也算是漂亮的,儿媳妇指望不上,如今后半生可不得指望女儿了?
她看看周围无人,低声在女儿耳畔道:“这里我们赖的一日是一日,你趁着这个时机,赶紧攀上一个贵公子,以后咱们俩娘将来都有着落了。”
秦巧儿听到这一茬,禁不住脸上一红,贵公子?她才到许州城,哪里去找什么贵公子?贵公子姓甚名谁她都不知道。
刘氏知道她的心思,笃定的说:“丽娘既然是军师夫人,必定会去参加一些宴席,到时候你厚着脸皮跟着蹭过去,或许就能碰到那些贵公子了。至于勾搭勾搭不上,看你的运气了。咱们这样的身份,即便不是正室,做个妾室也是好的。”
秦巧儿一听这话,心里不高兴了。丽娘那样的小寡妇都能做正室,凭什么她要做妾室?她要勾,就勾个大的,要做,就做个正经的夫人!
丽娘此刻在房里,还在琢磨着林玉凤的事情,她琢磨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治一治林玉凤。她禁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笨啊。可惜崔嘉不在,若是崔嘉在,一定有法子。
这会儿,便有丫鬟送了请帖过来,说田夫人请她去参加百花宴。所谓百花宴,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宴席,因着春日百花盛开,田夫人便在花园里摆了酒席招待平日里时常来往熟识的夫人,她最想看到的还是睿儿。
这些夫人里,丽娘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