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顺和韦兴财顺着回家的路慢慢走着,偶尔说上两句,走了一段路后,韦兴财忽然站住脚,看着林百顺说:“公公的看法还是有些道理的,这大院和我们就是隔着的,莫顾澹他们跟我们就不是一路,现在就不是一条路了,将来还会同路吗?我看不会。讀蕶蕶尐說網”
林百顺觉着有些糊涂了,他思索着慢慢的说:“这小肉蛋和我们是隔着的,可也不会就修正主义了吧,这红色江山可是他们爹妈打下来的。”
“爹妈打下来的就怎样?”韦兴财不屑的说:“这苏联的红色江山还有赫秃子的份呢,卫国战争,他还在斯大林格勒呢,这丫挺的还不是说变就变了。”
林百顺点点头:“说来也是,这莫顾澹看上去就象个小赫秃。”
楚明秋要听到这话肯定会高兴好几天,他不住声色持续不断的抹黑莫顾澹,现在终于见成效了。
晚饭后,俩人照例到朱洪这,朱洪也已经吃过,正在打扫房间,朱洪的弟弟妹妹们正在院子里玩,朱洪的母亲在灶台便洗碗,看到俩人过来也只是随口打了句招呼。
“婶子,朱叔叔又上夜班,这一周不是不该他夜班吗?”林百顺也随口问了句,朱洪母亲说:“是啊,和人换了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朱叔,别人有事,他替人加班呢。”
朱洪的父亲的厂实行的是三班制,他父亲这周该抡着白班了,可他父亲人老实,经常代别人加班,这已经是常态了。
林百顺韦兴财进来后也没客气,自己端了把椅子到院子里坐下,初秋的燕京依旧还有点热,俩人在院里闲聊,朱洪很快干完活也过来了,三人便在这聊天。
过了会,朱洪妈妈提着个饭盒出来,给林百顺和韦兴财打声招呼便走了。朱洪的父亲在厂里加班,很少在厂里吃饭,都是家里送饭或自己带饭去。
等朱洪妈妈走后,天色也渐渐黑下来,朱洪的弟弟妹妹跑出去玩去了,三人依旧在院里聊天,朱洪有些兴奋,想着到天安门游行的情景,便忍不住眉飞色舞。
“洪哥,你这下可算给我们挣脸了,让那些小肉蛋们瞧瞧,这天安门也不只是他们能去。”林百顺同样兴奋的叫道,这班上参加游行的同学不少,可出身胡同的却只有朱洪一个,就像娘子军里的洪常青似的。
韦兴财却没那么兴奋,神情有些淡淡的,朱洪很快察觉,问他怎么啦?韦兴财摇头说:“没什么,就觉着有点堵。”
“怎么啦?”朱洪纳闷的问道。
韦兴财叹口气:“我就觉着学校有点不公,洪哥,你说,猴子委员他们的表现有多好吗?凭什么他们能上天安门游行去?”
韦兴财说到这里轻蔑的哼了声,林百顺也叹口气:“人家是肉蛋,有什么办法,学校还不是讨好当官的。”
朱洪满脸的笑意一扫而空,他明白韦兴财和林百顺的不服气,这一年多,俩人都在努力表现,学习成绩也不错,比好些干部子弟表现好,按理应该有资格上天安门游行。
“有些事情慢慢来。”朱洪也有些无奈,学校一向是这样,干部子弟优先;军训,只有干部子弟可以参加;入团,首先发展干部子弟;学生干部,依旧首先提拔干部子弟,他们班还好,有朱洪这个代表,其他班上,班干部全是干部子弟。
“有时候,我觉着公公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韦兴财神情有些沮丧:“学校是看人下菜碟,咱们是平民子弟,不能和他们比,唯一的希望是考大学。”
“嗯,我也觉着公公看书挺多,比咱们成熟,”林百顺叹口气说:“洪哥,你还记得吗,那次朱洪建议我们看看毛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林百顺说到这里看着俩人,朱洪迟疑下点点头,林百顺才又说:“当时我就觉着他有些话没说透,后来,我又重新看了遍这篇文章,我觉着公公的意思是,让我们想想现在中国社会各阶层。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