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元左右,今年年景稍好,最多也不过百元左右,这样算下来,我们的捐款总数已经快接近他们全年收入,可以解燃眉之急。”
楚明秋说到这里停顿下,四下看看才压低声音说:“老话说救急不救穷,这些钱最多也就能管多久呢?顶破天两年。”
林百顺禁不住皱起眉头:“那照你说这捐款就没用了?”
朱洪转头同样悄声问道:“公公,那你认为现在最该做什么呢?”
“嗯,我觉着应该找个法子帮他们提高收入。”楚明秋思索着说:“这才是一劳永逸的事,具体呢,要到他家去看看才知道。”
“楚明秋,正在开班会呢,你在下面说什么呢!”
楚明秋抬头看莫顾澹正不满的看着他,他笑了下没说话,孟晓丹冷冷的说:“捐款不积极,开小会却这么积极,故意搞破坏,哼,资产阶级剥削思想在作怪。”
楚明秋闻言扬眉紧盯着孟晓丹,想了下还是没有反驳,他淡淡一笑低下头,阿Q似的安慰自己,咱要低调,低调,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没成想,林百顺不愿意了,他腾地站起来大声说:“宋老师,我认为这样单纯捐款并不妥当,而且,他们干部子弟家境较好,自然能捐出钱来,可我不行,我家没那么多钱,别说两块钱了,就算一块钱我也捐不出来。”
葛兴国终于明白那不对了,的确,同学中家庭环境不同,正如林百顺所说,好些同学家里本就很困难,这次出来支农就交了一笔钱了,身上带的钱恐怕也就一两块,再让他们捐款,本身就很为难;更错误的是,莫顾澹居然当众宣布捐款两块,这两块便成了标准,到现在为止,最低的也就是两块,秦淑娴的五块成了最高的。
这个问题让所有同学都陷入了思索中,葛兴国说:“马克思说社会主义生产力高于资本主义,更高于封建主义,可为什么?我们的社会还有这样几乎赤贫的家庭?”
没有回答,莫顾澹张张嘴可又闭上了,猴子要冲动些,他几乎本能的答道:“我看,还是毛主席说得对,现在有些政权不是掌握在无产阶级手中,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革命还没完成。”
这个论断刊载在内部文件,这些高干子弟早就看到或听父母聊过,但监工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断,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三分之一的政权没有掌握我们自己人手中,这建国已经十多年了,难道是混进党内的国民党特务?
监工看看葛兴国又看看汪红梅想问,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她知道自己和他们的差距,最大的差距便是父母的职务,她父亲都没有资格看党内高级文件。
谷仓外面依旧很热闹,社员们在那打谷晒谷,好些同学便过去帮忙去了,葛兴国四下看看,没有看见朱洪他们,于是他便先去找宋老师,把他的想法告诉宋老师。
宋老师听后觉着他们的想法没有错误,她建议等全班同学都回来后,召开班会,让全班同学参加讨论,葛兴国自然不会反对。
宋老师很擅长这种引导式的教育方式,这种方式比那些灌输式的要强得多,学生容易接受,同时在讨论中也能让同学们明白更多革命道理。
朱洪他们比预料的要晚,楚明秋对今天的活动非常失望,所以当朱洪问他对今天活动看法时,他便直言不讳的告诉了他。
“我觉着今天的活动有些散漫,主题目的均不明确,我们要搞的社会调查,忙活半天,也就是听队支书给我们介绍,所以我认为这次活动很不成功,我们并没有掌握村里的情况。”
“难道队支书的话不可信?”朱洪敏锐的抓住了楚明秋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楚明秋摇头说:“社会调查的目的是掌握最本原的东西,队支书讲的,那是经过提炼后的东西,毛主席当年在瑞金作社会调查时,就是深入到田间地头直接和农民交朋友,听他们反应情况,这才能写出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