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知道你们的地址。”楚明秋警告水生,这条必须卡死,水生豆蔻还不明白,小赵总管点头说:“对,小秋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唉,小秋,你就给豆蔻水生说说。”
楚明秋点点头:“姐,水生,这精简人员是中央政策,这几年你们也知道,大饥荒,粮食困难,国家前段时间开了几个会,会上提出减少城镇生活人员,所以工厂裁人是第一步,下一步街道就该出面了,所有农村进城人员都要动员回乡,甚至部分没有工作的学校毕业生也要下乡,到农村去。
姐,到时候,廖八婆还会上门动员你,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咬死不回去,理由吗,就说乡下没人了,你怀着孩子,回去没人照顾,一个字,拖,拖到孩子出生,再拖到孩子周岁,我估计这股风就该过去了。
咱们拖的目的就一个,不让廖八婆断了粮票,姐,钱不是问题,关键是粮票布票油票火柴票煤炭票,这些才是重点。”
豆蔻和水生都郑重的点头,在燕京生活三年了,他们完全明白这些票据的重要,没有钱,楚家可以给,可没有票,钱也没用。现在什么都要票,粮食菜油布,要票;烧火的火柴,洗澡的肥皂,冬天取暖的煤炭,全都要票,没有票,在城里几乎无法生活。
晚上,楚明秋将水生写的信交给勇子,然后叮嘱他以后凡是河南来信都交给水生,不管谁打听豆蔻姐的住址都不能说。
“我说公公,那有那么麻烦,”瘦猴在旁边伸展腿脚出了个主意:“咱们咸鱼干叫出来,让他告诉他妈,不准扣水生他们的粮票,否则,咱们饶不了他。”
楚明秋皱起眉头,他摇摇头:“瘦猴,少干蠢事,这种事没那么简单。”
勇子却说:“我觉着可以试试,廖八婆平时对咸鱼干挺上心的,比对他弟弟上心多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楚明秋有些生气了,同时也不由担心起来,他严厉的望着勇子和瘦猴,又看着虎子水生:“你们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我告诉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收拾咸鱼干,以前我没说过你们,可你们越来越过了!街面上混的还知道,祸不及家人!廖八婆是廖八婆,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
勇子有些羞愧,瘦猴却有些不忿,楚明秋语气依旧严厉:“不管做什么事,不管是在街面上混,还在庙堂为官,做事都要有底线,我可告诉你们,不要以为这样作可以表示你们强大有力,这恰恰显示了你们软弱,有本事对付廖八婆去啊,拿她儿子撒气算什么!”
楚明秋将他们一顿训斥,他没有注意道,在院子拐角处,吴锋正静静的听着,月光下神情显得非常欣慰,他没有再听下去,转身悄悄走了。
楚明秋依旧在那发火:“我告诉你们,以后不准再弄这样的事,太脏!”
“公公,”虎子说:“我们知道了,你放心吧,不会再这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虎子也开始和大家一样叫他公公了,楚明秋现在也无所谓了,不就是个称号。楚明秋这才放缓口气:“你们想过没有,我们也有家人,也有弟弟妹妹,将来也要结婚生子,如果有人用这种法子对付我,我告诉你们,我会与他干到底!我会反报复的,谁敢动我家人,我就动他家人,以血换血!”
楚明秋说着盯着勇子和瘦猴,勇子有些羞愧的点头:“我知道了,公公,你也别生气了,我们不会再作这样的事了。”
楚明秋又盯着瘦猴,瘦猴也连忙保证,将来再不作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没意识到,楚明秋训斥他们,他们老老实实的听着,好像本来就该这样,没有什么奇怪的。
吴锋没有回家,而是转到豆蔻的院子,但晚饭时听到这事时,他就担心这帮小子会乱来,现在他算是安心了,这两年中,他已经察觉,楚明秋在这帮小子中的年龄不是最大,可已经渐渐成为这帮小子的核心,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有什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