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一紧,楚乐向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前面已经空无一人,马头冠拉着铁链向里走,楚乐心里暗骂,连忙紧走两步,赶上马头冠的步伐。讀蕶蕶尐說網虽然他一直表现得比较轻松,可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个时候最好当缩头乌龟,要不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殿前面很宏伟,殿内大厅也宽敞透亮,可进了审判厅后,楚乐却发现,这房间装饰很简单,或者说几乎没什么装饰,侧面是排落地窗,四周是刷得洁白的墙面,正面面对他的只有一张宽大的老板桌。
老板桌后面坐着的便是今日判官,楚乐今天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上,他很想看清楚这人究竟长什么样,可判官根本没朝他这边看一眼,面前的显示器遮住了大半张脸。
马头冠拿出块令牌交到判官面前,判官看了眼令牌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轻轻哼了声:“姓名?年龄?”
楚乐感到自己好像到了公安局,面对着一个冷冷的审判员,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姓什么叫什么,你那台破电脑上没有呀,人模狗样,装腔作势,X@##~~...
一连串国骂在心里冒出,可谁让他的命运就握在别人手上呢,即便将来花钱转生,也要从这判官厅过,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叫楚乐,今年二十四岁,家住………。”
楚乐恭恭敬敬的报上了自己的详细情况,眉目反转间还抛过去一个“媚眼”,大有舍身饲虎,静等潜规则之意,可让他失望的是,判官取向好像很正常,巨大的显示器遮住了他的面容,根本瞧不见那媚眼,语气却有些不耐烦。
“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里是天子殿,判官厅,老实点!”
最有一句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楚乐有些不知所以,茫然的看着判官,好一会才讷讷的说:“我是叫楚乐,今年二十四岁,因车祸而亡,没改过名,同……大人不信可以问问两位大人,我就是他们拉来的。”
楚乐不知该如何称呼,同志肯定不对,这个词歧义太多;先生,这是西方叫法,这东方的地府不合适,匆忙中想起那些狗血辫子剧,大人便脱口而出,希望不要触怒这个掌握他命运的大人。
可他的一番心思却是白费了,判官好像更加生气,从显示屏后面伸出脑袋,铜铃大的眼珠射出不屑与不耐,楚乐这才看清这张脸。
真是丑到极品,眉毛和胡须又浓又密,尾端却都是翘起来的,皮肤却阴惨惨的青白色,眼眶下方却有两抹红斑,晃眼看上去这家伙有四个眼珠。
“你多大?”丑脸厉声问道,声音震得房间嗡嗡直响,静静下垂的窗帘无风自动。
楚乐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心脏忍不住缩成一团,这张脸看久了会做噩梦的。
“二十四。”
楚乐一会揣揣不安,丑脸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年龄还要挑骨头,是不是该送点礼,可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过一会又有些坦然,老子的年龄没有造假,二十四就是二十四,TmD的丑鬼要找麻烦,老子…。上访去。
等了半天没听见丑脸的话,一阵窃窃私语却传来了,楚乐凝神静听,竖起那久经训练的音乐耳朵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对呀,应该是八十二呀。”丑脸的声音有很大的疑惑。
“不可能,这小子不可能有八十三,您看看那样,怎么可能是八十三。”牛头冠依旧带着很明显的鼻音。
“大人,大人,这恐怕不对,我们见过尸体,绝不会有八十三。”马面也疑惑不解的对判官说。
丑脸看看显示屏,又看看站在下面的楚乐,皱眉想了想,连色大变,拉开抽屉翻出一本账册翻了翻放在一边,又拿出几本账册堆在桌上,一本本仔细翻看,牛头冠和马头冠各拿起一本账册飞速翻看。
“这儿,”马头冠有些高兴的将手中账册放在丑脸面前:“楚乐,生于xxxx年x月x日,死于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