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时间过去,整个病房里面只有袁松一个人的声音在徐徐述说着以前的事情。
陈义听他说完,只是淡淡一笑。
袁松面露惊骇,忍不住地问道。
“大人居然不觉得惊讶吗?”
陈义半靠在坐椅上,摆了摆手,并未多言。
没有想到,袁松惹上的麻烦居然和自己也有几分关系。
袁松却不了解陈义。
他只当陈义是听了自己的事情,觉得害怕,当下就说道:“大人愿意出手相救,已经是袁松的运气,只不过现在大人实在是不方便动手罢了,也不必强求。”
本来袁松就看着陈义这般年轻,心里面虽然是相信婉婉的眼光。
但说到底,袁松还是不相信陈义有什么底蕴,可以去面对自己那些麻烦。
年轻人嘛,总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实际上,真的遇上事情,就觉得害怕心慌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到这里,袁松笑着摇摇头,伸长手臂将病房门打开。
“大人请吧,我这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直接死在梦里了,趁我还醒着,我想和婉婉说会话。”
陈义对袁松这般举动压根就不在意。
正好赵厉将针送了过
来,他利落地伸出手将袁松摁在病床上面。
袁松本就是病人,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义:“你是没明白我之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嘛!”
陈义压根不搭理他,拔出针,利落地抬起袁松的手指,长长的银针直接扎入袁松的手指尖中!
“嘶!”婉婉站在外面,嘴里不停地吸着凉气。
袁松还没有出声,可婉婉就像疼得和什么一样。
“……谢谢大人。”
袁松微垂下眉,早以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尤其是他看着陈义冷着脸替自己处理伤口,越发确定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脸上有着少许愧疚。
陈义没有因为袁松的话而有丝毫的停顿,他掀开袁松的被子,银针飞速扎了下去,几乎只能看见银针的残影。
无数黑色的血液从袁松身上的针孔里流了出来。
病床已经变成黑色的充满腥味的古怪模样。
最后一针,扎在了袁松的头顶。
袁松发出一声闷哼,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
婉婉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听着陈义的吩咐,老老
实实地点点头,乖巧地坐在病床旁边,仰着头看着陈义。
“大人,我的代价……”
陈义抚摸着婉婉的脑袋,轻轻地在上面敲了一下:“暂定。”
等到袁松醒过来,他自然会和袁松交流一段时间。
这些东西,暂时还不用和婉婉这种小丫头说。
陈义将银针收起,身侧的赵厉就很快地将银针接过来,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才走出病房,两人就看见了一位熟人。
“家主!就是他们两个!”
抬着陆康的担架从两人的旁边飞速地过去,身后跟着的又是一大群人。
其中就有先前在路上的那几个保镖。
赵厉留了他们一命,此时却恰好地撞在一起。
“就是你伤了我的儿子!”
陆康是陆虎的老来子,平时疼得和个眼珠子似的,别说是教育打骂了,就是连根头发丝,也不想伤的。
当初陆康执意要和范灵在一起,他就不喜欢那个丫头。
范家和他陆家有旧,这才有了点缘分,可是说到底陆家还是差了些,要是娶了范灵,范家那群人还不压在陆康的头上!
要娶,就娶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老老实实地做他儿子的奴仆,不过就是
些下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