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炒菜声戛然而止。
一个中年大汉,拿着脖子上绕着的围巾,擦了一下脸上汗珠,正长脸都拉的很长,对门口三人敢怒不敢言。
一个中年妇女,揭开厨房门口的上帘,瞄了一眼,伸手把女孩拉进了厨房。
两个员工缩卷在收银台下面瑟瑟发抖。
餐馆里,就剩下陈义一个人,神态漠然的坐在拐角,身如不动如山。
“朱大龙,房子什么时候拆呢?这合同你到底签不签?”
一个尖子脸男子,瘦削身躯,笔直走向朱大龙,蛮横不爽。
“不签。”朱大龙硬气道。
“玛德,我们老大说话不好使吗?朱大龙你不打听下,我老大在西城区的名气?有人敢不听他话?”
旁边的一个耀武扬威的手下,捡起椅子就向着周围家具砸,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引来外面路人邻居纷纷观看,都毫无一人上前帮忙。
餐馆被两个手下砸的面目全非,且还有客人未吃完的饭菜,溅在陈义身旁,他的裤子,被溅了点油渍。
他皱了皱眉。
韩鑫顺手捏住桌子上的空酒瓶,走到朱大龙身前,一酒瓶子砸在朱大龙头上,酒瓶子碎裂,掉了一地玻璃渣子。
而朱大龙的头,顿时鲜血四溅。
躲在厨房的母女两,惊吓的尖叫声,虽然哭泣,女孩从厨房小跑出来,扶住要晕厥的朱大龙。
“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报警。”
“呦?”
“朱大龙,这是女儿?长得好水灵,要不这样,合同你签了,我给你市中心最好的房子,但你女儿,以后要伺候我怎么样?”
一脸痛苦的朱大龙,顿时一拳砸在韩鑫脸上,他可以忍韩鑫把啤酒瓶砸在他头上,但女儿是他逆麒,触之必犯。
“你敢打老子?妈个巴子,给我往死里打。”韩鑫捂着嘴角,吐出鲜血,还把一颗牙吐出来,吸溜的痛。
他身旁两个手下眼睛都红了,抄起家伙就上,陈义看不下去了,太欺负人了。
起身就是两脚,踹飞了这两个人。
韩鑫呆滞的目光,外面的人叫好,终于有人出手了,朱大龙,朱安安呆了一下,感激的看了眼陈义。
“玛德,老子今天倒了血霉,你踏马的又是谁?敢动老子的人?”
韩鑫瞥了一眼陈义着装普普通通模样,整个人显得很大众,所以毫不放在心上。
“赔钱,我这条裤子十万,方才你们砸东西,油渍溅到上面。
”
陈义冷着脸道。
韩鑫怒极反笑,“一条裤子十万?敲诈钱,敲到我头上了?”
“赔钱。”陈义语气加重,不善的目光。这目光盯着韩鑫,让他不寒而栗,就仿佛半夜走在无人的小巷子,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让人不安。
望着陈义一副漠然置之,傲然的样子,韩鑫就来气,他一个穷屌丝,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这么有优越感?
凭什么在老子面前装大人物?
“你给我等着,老子就人来。”韩鑫知道陈义有两把刷子,不敢硬碰硬。
陈义那有时间和他在这里纠缠,一个闪身,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韩鑫一个跟头翻了一圈,向着外面滚去。
外面围观的人,纷纷叫好,陈义不屑的眼神。
“你这头,还是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
朱大龙道:“小兄弟,多谢你出手相助,只是这个韩鑫在西城区,有点势力,要是因为我们家的事,连累了你,我过意不去。”
陈义摆摆手,“放心吧,我会帮你们解决的,这是我的电话,只要韩鑫敢再次上门,打电话通知我。”
留下电话,交给朱安安,陈义离开餐馆,这饭也没吃上。
朱
安安停止哭泣,擦了擦泪水,盯着陈义的背影,有种安全感。
从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