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最后一句,夏雨几乎说的咬牙切齿,特别把试试两个字咬的很重。
期望能够达到警告的意思。
夏子玉从河边提来水倒进木盆,让姐姐整理那一堆臭烘烘的东西。
“奶奶!有件事情忘了告诉您,其实楚家对我非常好,我婆婆待我也极好。回门礼可不止那一刀肉,有大米,精面,干果,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其他的东西。子良!去给姐姐抓一把面粉来,这猪大肠就得用面粉去搓才能洗干净味儿。”
面粉?
刘小花听了,整个人都馋的不行。
这里是南方,可种不出小麦磨不出面粉来。吃的全都是大米,小米,高粱,地瓜。
面条,那是有钱人家才能弄到的东西。
她已经十来年没吃着面条了,早就想吃一顿,可惜
上头有李桂花压着,霸着家里的所有权,她根本就弄不来。偏偏她有事个嘴馋的,想吃的吃不到,会抓心挠肝。
看着那一把白白的面粉撒在那臭烘烘的猪大肠上,夏雨不心疼,刘小花都心疼死了。好好的粮食,为什么要那么糟蹋?那一把面粉都可以做一小碗面疙瘩糊糊了。
没人注意到她眼底的神色,夏雨把面粉撒上,开始拼命地揉搓大肠,把那层黏糊糊的东西给揉出来,再过水清洗,基本上就干净了。
“我婆婆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夏雨觉得搬出楚家来很管用,只要一提,李桂花就不敢吭气了,哪怕气死了也得憋着,谁让她舍不得那一千块钱呢?
“您和我大姑算计我的事,只要我回去一说,我婆婆就得气的跳脚。陈燕儿敢看不起她儿子?一个小小的农村女孩凭什么看不起楚家?还有您,拿了我的彩礼,居然让我空手嫁出去?这种行为不也看不起楚家
吗?您说,我要回去跟我婆婆把实际情况一汇报,那您还有好果子吃吗?您在咱村或许算得上一人物,出了咱村呢?谁理您?”
静静听完话的李桂花真的是气到全身逆血倒流,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红芒。
活了六十三岁,一直都在村里称王称霸惯了,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威胁她。没想到今天被个拖油瓶给威胁了,还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还是她名义上的孙女。
更让人堵心的是,她还不能跟这拖油瓶顶,她要真回去楚家说了什么,楚家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们。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外孙女不去楚家可不就是看不起那半身不遂的老男人么?被楚家人知道,可不就得要找她们的麻烦。
外孙女看不起人家,拖油瓶却愿意嫁进楚家,照顾那个男人。
两厢一比较,孰是孰非,可不就清清楚楚了。
她要敢反驳回去,拖油瓶要真在她婆婆面前一通胡说,自己费尽心机弄来的一千块钱可不就得打水漂?
想了想,忍住了胸中这口恶气,等拖油瓶走了,她再找老三算账。
谁知,拖油瓶像是有读心术,接着往下警告:“我过两天就回省城去了,奶奶您要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我爸妈弟弟已经分出来了,要是我听说您还像以前那样欺负他们,那我可就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清洗完猪大肠,拿给夏子玉挂在一旁沥水,夏雨继续开口。
“除了每年给您的孝敬,我希望您以后都不要踏足我的家门。我爸爸身体不好,经不起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把我爸爸给气出个好歹,我一定把你送进监狱,弄你个家破人亡。还想盖大瓦房给您孙子娶新妇?做梦!我是楚家的儿媳妇,我不好过了,楚家也不好过,楚家不好过了自然就会找人出气。奶奶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听不懂我就说的更直接一点。没事不要来我家,我不欢迎,惹恼了我,把您和坑害我的人都关进班房。”
夏雨的脸上全是冷意,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李桂花遍体生寒,瑟瑟发抖。猛然间就觉得这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