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人头顶越过,看到后方的半截刀柄,更加突兀了。
“……”
小村姑双眸中明显有些生气,又跑到雪人跟前,在雪人头顶上堆了个发冠出来,世家子弟常见的缨冠。
‘衣冠’为一体,光有发冠看起来也不对,便用手指在雪人身上划出了斜领、腰带。
完工之后,小村姑再次跑回锄头旁,仔细看了一眼,雪人和雪地融为一体,桃林整整齐齐,总算是看不到碍眼的刀了。
小村姑满意的笑了下,重新持起了锄头……
--------
日月流转,晨曦化为夕阳。
林间小径上,许不令肩膀上扛着青锋长剑,剑鞘顶端挂着布条,布条下穿着七条不知什么名字的鱼儿,冬天的鱼要养膘过冬,还挺肥的,已经在河边杀好刨去了内脏,洗的干干净净。
在河里忙活一整天,也只抓到七条大鱼,花的心思比对付司徒岳烬加陈道子还多,不过在这大冬天,也算是收货颇丰,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汪——汪——”
刚刚走到房舍远处,犬吠声响起,不出片刻,凌晨被打晕过去的小黑狗,就凶神恶煞的冲了出来,瞧见走过来的许不令,稍微茫然了下,又飞快的夹着尾巴跑了回去。
许不令心里暗暗说了声抱歉,走进了种满桃树的林子,抬眼便瞧见醉竹刀插在原地,旁边多了个大雪人。
“咦?”
许不令微微楞了下,走到跟前仔细打量,雪人堆的十分精巧,圆滚滚的两侧对称,从发冠到靴子都一丝不苟,显然是花了大心思。
再看穿着打扮,长袍玉带竖冠,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什么意思?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一时间还有点受宠若惊。
接触不多,小村姑的性格也有点古怪,许不令自是摸不清,为什么要把他堆成雪人放在这里,不过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明显是带着善意的,嗯……淳朴又善良的村姑。
许不令嘴角勾起几分笑容,想了想,在雪人的脸上补了个笑脸,便提着鱼儿走进了篱笆内的院坝。
咔——
咔——
木质织机运转时的轻响,从三间小房的正屋传来,大门开着,从院坝里能看到摆在屋子左侧的织机、纺锤;右侧是个小长桌,旁边堆着几个木箱子,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小村姑坐在凳子上认真织着布,似乎是在想着事情,侧脸显出三分忧色,配上有些柔弱面容,远看去让人望而生怜,很容易产生保护欲。凳子下面,黑狗瑟瑟发抖的趴着,瞧见许不令后,连忙咬住裙摆扯了扯。
小村姑此时才回过神,偏头发现许不令站在院坝里,脸上出现慌乱神色,站起身来退了几步,把放在桌上的剪刀拿了起来。
许不令面带温和微笑,提起手上的七条大肥鱼,略显不好意思:
“姑娘,河里鱼儿少,找地方就花了半天,只抓了七条,明天再去一趟,应该就能凑够了。”
小村姑看了看许不令手里的大鱼,思索了下,脆声道:“你也要吃东西,你一顿吃我十天的粮食,只会越来越不够,你还是走吧。”
“呃……”
许不令表情一僵,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他抓一天鱼总不能不吃东西,只要他吃东西,就会越欠越多,永远还不清。
许不令想了想,从腰带后取出几块‘饼干’,微笑道:
“我带的有干粮,少吃点鱼凑合下就够了,姑娘不用担心。”
小村姑轻轻蹙眉:“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吃干粮,非要吃我的粮食?”
许不令摊开手:“因为干粮不好吃。”
小村姑一时无言,没有再多说,走到门前把大门关上:
“你睡柴房,用多少柴火你要给我补上,还得把碗和筷子削出来,我今天用勺子吃的饭。还有,不许把刀插在地里,你要是想插,可以插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