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起玉玺,心中便是一沉,想要放回去已经来不及。
石台下方传出‘咔-’的一声轻响,继而石室前后都响起了巨石落下的摩擦声,‘咚咚—’两声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钟离玖玖一直盯着背后,瞧见许不令停下,疑惑回头,却见许不令俊美脸颊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手上拿着流光璀璨的玉玺,僵硬的站在原地。
钟离玖玖听见前后传来的声响,心中也是一沉,知道被堵死了。她脸儿稍微白了下,又打起了几分精神:
“这里是藏身的地方,不可能把自己关死,找找出口。”
许不令听见这话,想想也是,稍微松了口气,把玉玺放下,回头看了眼,追兵好像是被关死在外面了,当下长长喘了几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钟离玖玖没有迟疑,借着火折子的光芒,在不算宽大的石室内寻找着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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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通道拐角外。
正在大型石室中缠斗的六人,听见巨石落下的声音便暗道不妙,齐齐停手冲进了通道,抵达拐角之时,面前再无出路,只留下一面巨大的石墙,不说厚度,光是宽高,都能让人绝望。
走在最前的陈冲瞄了一眼,脸色便是一白,把铁枪杵在地上,看向冲过来的厉寒生等人:
“行了!不用打了,已经跑了。”
厉寒生追杀这么久,体魄再强悍也累得不轻,呼吸起伏不定,站在原地,距离陈道子五步,看了眼石墙:
“找出口吧,出去再打。”
陈道子用道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头道:
“这地堡是墨家的手笔,以天险构筑而成,一路过来,溶洞只有前后而无左右,必然只有前后两道出口,这条路封死,便没有路了。”
丁元心悬紧绷追逐这么远,还差点被许不令枭首,已经累的肺腑快要炸裂,直接撑着墙壁坐在了地上,气喘如牛:
“那怎么办?”
须发花白的郑玉山,瞧见这景象,倒是乐了,长剑插在地上,从腰间取下酒囊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巴:
“反正老头子我纵横江湖一辈子,早就活够本了,有一群宗师武魁陪着走黄泉路,也算光宗耀祖。话说在这地方长眠,还真不错……”
在场最弱的也是半步宗师,能走到这个位置,早已经是生死看淡的性格,不然也爬不到这么高。同时陷入绝境,总不能和江湖杂鱼那般你怪我我怪你。
听见郑玉山的话,北疆枪神陈冲叉着腰喘了几口气,含笑道:
“郑掌门活够本,我可才活一半,武魁招牌还没捂热乎就死这儿,估计没法安息,还是想想办法。”
众人沉默下来,借着一点火折子光芒,彼此互视,除了粗重呼吸再无言语。
人在江湖,不贪生怕死走不远,好不容易闯到万人之上的地位,没人想就此长眠,郑玉山也不过随口开句玩笑罢了。
稍微安静片刻后,陈冲拿起精铁长枪,猛然刺入了石墙,连续三枪过后,便把整个枪头刺入了石头内。
以刚猛著称的八极门仇封情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掌,站在跟前,握住长枪枪杆,厉寒生和陈道子同样如此,六人分左右两侧,握住枪杆全力往上抬起。
能称武魁者,哪怕是走内家路数的陈道子,全力以赴少说也有千斤巨力,六人合力之下,力道有多恐怖不言而喻。
“给我起!”
陈冲一声闷呵,六人站立的石砖‘咔咔—’崩裂,精铁长枪肉眼可见的弯曲。
插入石墙的枪头,把石头蹦出了龟裂纹路,继而直接碎裂,出现一条豁口,深约一尺有余,石墙却纹丝不动。
陈道子压下内息,松开手看了眼石墙,摇头:
“崩碎石头都撬不动,必然有东西卡着,抬不起来。”
丁元摸了把脸上的汗水,看向厉寒生:
“